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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盲目的扫视这客厅的摆设,根本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橡木茶几上一盒烟进入她的视线,她扑上去,点上,手颤颤微微的还有点抖。不需照镜子,她就能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失魂落魄,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吸毒女一样失常到无法见人,幸好家里没人。
她打了好几次火才将烟点上,她清楚这不是打火机的原因,甚至不是她头一次点烟的原因,她的脑袋乱糟糟的,心里更是乱糟糟的,连带着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在哪。
她并不会抽烟,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只是此时,她迫切的需要点什么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却没想到还是被呛住了,如同大多数第一次吸烟的人那样,非常的不适应。带出来一连串的咳嗽声,想停都止不住,直到两颊被憋得通红,双眼几乎咳出泪花。
忽的,她又觉得灯光太亮,头顶上日光灯惨白的耀眼,让她无所遁形。她咔的一声按了开关,又陷入黑暗中,只余那烟头一点猩红明灭可辩。
啪的一声,窗户大开,风直直的灌了进来,白色的纱窗发疯了似的乱飘。显然刚才并未关严,但她似乎并无所觉,依然窝在白色沙发的一角,认真的思考怎么吸她的烟,仿佛在研究一个高深的课题,袅袅的烟雾升起。
随着哗哗的钥匙声和门锁转动的声音,门开了,刚一进门的风镜夜差点被屋内突如其来的强风吹了回去,一抬眼就见客厅的窗户打开,换了鞋,匆匆忙忙的直奔过去关窗。
待走进屋内,才惊觉屋子里有股什么东西燃着的味,继而才发现沙发上的黑影,显然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怎么不开灯?”说着把开关打开,室内一片明亮。
她还是一动不动低着头窝在那,仿佛一座雕塑,只有手里拿支香烟燃着,快到尽头,烟灰落了一地。
她的发丝垂了一脸,他看不到表情。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说着,上去把她手中的烟夺过来掐掉,语气明显带着不悦。
她任他抢过去,手臂依然撑在那,一动不动,像个假人。
“你怎么了?”他靠近,抬起她垂着的头,拨开粘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面无血色的脸,苍白如画布,上面沾满了泪痕。
她的眼直直的看着他,没有焦距,如同一个没有魂魄的破布娃娃。
“季景纯,你快给我回神!”他大吼,带着怒不可遏的脾气,说不清是担心还是生气。
她明显震了一下,眼神终于对上他,勾起一个笑,却显得苍白无力。
“季景纯,你不想笑就别笑,真难看。”他没好气的说,显然不忍心看她如此脆弱的表情。
她却悠悠的说道,“叫我安安吧,我的小名。”口气清清淡淡,微不可闻,却带着一丝执拗。
“安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叫了出口。
她的脸在他的手心中磨蹭,如同一个小动物,却擦了他一手的湿。他看着她恶作剧的表情,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了下来。
仿佛觉得该解释点什么,她开口,“我明天要去上班了,有点郁闷。”
如果你不想去就别去,他差点脱口而出,却忍住,只是对她安抚的笑笑。
她决定,有些事还是说出来,“今天,碰巧碰到凌希文,是他送我回来的。好奇怪,他竟然知道我住在这。”
“哦,没什么奇怪的,那天我从路口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他也在车上。”
“哦。”她应了一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仔细的打量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变化,说了句,“你之前不是说你很不喜欢他吗?
“别多接触了。”毕竟,同那个男人打交道,连他也是需要费一番脑筋的。
她也不应,只轻飘飘的说了句,“他跟我说句后会有期。”脑中浮现的是凌希文那种别有深意的眼。
停顿片刻,他说道,“答应我,别招惹他,否则我不负责善后。”
她只是轻轻吐出了句,“是吗。”
语气太轻,仿佛一阵风就吹走了,分不出是疑问还是肯定。
他打量了她半晌,叹了口气,又越过她,抵着风,关严了窗,没了风声、雨声,室内一片静谧。
第四十章
一夜辗转反侧,睡的很不好,清晨起来时还顶着重重的黑眼圈,眼睛还有些肿。
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端详着,轻轻揉了几下眼睛周围,又用冷水敷了敷,才稍好点。为了掩饰苍白的脸色,妆比平时略厚些,还打了点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