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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弦的咽喉被咬断了,法医一眼就从伤口上看出来,是被猫科动物的牙齿慢慢咬断的。她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所有的地方都被猫科动物的爪子抓得伤痕累累。从薛弦体内流出的血液把整张白色的床单染得通红,血液甚至还流到了地板上,凝成了一块一块暗红色的血渍。一摊摊血迹凝成了一个个圆圈,看上去触目惊心,让人情不自禁地心跳加快浑身颤抖。
而更可怕的是薛弦的背,皮肤被噬破后,又被爪子不知用什么办法揭开了,露出皮肤下粉红色的皮下组织。法医甚至没有办法确定薛弦死亡的准确时间,因为在她的后背上没有一块残留的皮肤,找不到一个可以用来佐证的尸斑。
毫无疑问,薛弦是被那只名叫莱温米基的黑猫杀死的,因为她在当天晚上残酷地杀死了莱温米基的男友,那只叫克林登的黑猫。
莱温米基从三十一楼的窗台跳了下去,自然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它的尸体在楼下的水泥地找到的时候,全身没有一根完整的骨头,所有的骨头都跌得粉碎。
接警的那个警察曾经问我,为什么薛弦只喜欢那只叫莱温米基的母猫,而如此憎恨那只叫克林登的公猫。我只能无辜地耸耸肩膀,说:“谁知道呢?”
警察只好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还好你没娶这么一个变态的女人当老婆。其实猫是最好相处的动物,只要你对它好,它就会一辈子对你好。”警察还告诉我,他家里就养了一群可爱的流浪猫。
我是又过了一段时间才从薛弦曾经的朋友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几年前薛弦刚大学毕业的时候,爱了一个已婚的官员,当她怀上了那个官员的骨肉时,想逼迫那个男人离婚娶她。可惜,那个官员用了一点小手段,就逼使薛弦做掉了肚子里的那团血,撇清了这事,并从薛弦身边全身而退。
据说那个欺骗了薛弦的男人也没什么好下场,他在今年的一场车祸里死于非命,而他的原配夫人则神秘失踪,很多人都说她被人贩子卖到了西北的某处农村。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出租车里叹了一口气。
要命的黑猫3
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一年前那段不愉快的回忆令我黯然神伤。冷风从车窗灌进来的时候,让我感觉自己头晕得实在厉害。我让司机停下车后,站在路边痛痛快快吐了一场,把胃里的污秽之物全留在马路边上。
重新回到车里,我才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了很多。这时,我才想起刚才自己竟然把凝薇一个人留在了小区的门口,这样做实在是有违风度与我一贯的作风。
我给司机说了一声,让他重新把车开回我上车的地方。司机嘟囔了一句后,还是把我送会了郊外小区的大门处。我刚下车,黄色的出租车就像一阵风般驶走了。过了很久我才想起,我给了司机一张粉红色的百元大钞,竟忘记了要他找钱,难怪他走得这么急。
我梭巡了一下四周,在月光下,周围一片寂静,我没有看到凝薇。也许她已经一个人回家了吧,于是我摸出手机准备给她打个电话。
这时,我又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先生,您看到一只走失的猫没有?全身都是黑色的。”我回过头去,又是那个刚才遇到的黑衣老太太。我刚才下车的时候明明看到四周没有人的,不知道这老太太是从哪里突然出现的,她真是形同鬼魅。
虽然我对黑猫素无好感,但我还是抱歉地摇摇头,说:“对不起,我没看到。”
老太太木然地呆立了片刻,转过身去,踌躇着向远处走去,瘦弱的身躯慢慢隐没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没理会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老太太,掏出手机拨出了凝薇的号码。出乎我的意料,我竟听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了铃声。我在电话里对凝薇说了几句话后就切断了通话,向铃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在经过了一条低矮灌木丛中的小道后,我看在一幢大楼的门洞看到了凝薇,不知为何她竟蹲在地上,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凝薇,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家?”我大声地问她。
凝薇抬起头来,对着我说:“我刚才去小卖部买了点火腿肠,正在喂这只猫呢。”在她的脚下,一只黑猫正趴在那里,享用着细长的火腿肠。
一看到黑猫,我就感觉到不自在,体内的肾上腺素在急速地分泌,心脏突突突地跳着,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情不自禁登登登向后退出了几步。
“秦石,你怎么了?你看,这猫咪好可爱啊。”凝薇露出了她柔弱的一面,声音像银铃一般清脆,此刻还充满了天真与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