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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敌剧社才算名符其实。
当时,活跃在边区的文艺社团还有西北战地服务团(简称西战团),它早于抗敌剧社,于1937年8月在延安成立,负责人是女作家丁玲。他们从延安出发奔赴陕西西安,沿途广泛开展演出等活动,宣传抗日救国思想。1938年11月,中共中央派周巍峙带领西战团到晋察冀边区开展工作。1940年1月,西战团也成立了儿童演剧队,儿童队的任务是通过文艺宣传把边区儿童动员组织起来,参加抗日工作。这些小文艺兵经常的任务就是唱歌、跳舞、写诗、写散文、刷标语、撒传单,走到哪里,就把抗日的道理宣传到哪里。
“我们的革命根据地不仅在政治上是最光明的地方,在文化上也应该是最先进的地方。”聂荣臻的这些话对沙飞的触动很大。报社和剧社相距并不远,每当剧社组织演出时,沙飞常常去为演员们拍摄一些剧照。
这一时期,“抗敌剧社”演出了自编自演的《松花江上》、《张家店》、《美人计》、《顺民》、《林中口哨》、《溪涧与洪流》及舒同主任亲自编写的《警觉》等戏剧,并与西战团、华北联大文工团等合作演出《雷雨》、《白毛女》等。特别是1941年初,抗敌剧社和华北联大文工团、西北战地服务团联合演出苏联大型话剧《母亲》。这一剧目对八路军指战员起到了很大的教育作用。演员们将剧中人物表现得惟妙惟肖,将剧情演绎得入木三分。聂荣臻司令员观看后,不仅接见了剧组,还在会餐的时候,特地向导演崔嵬、丁里、胡苏、汪洋、饰演主角的胡朋以及所有的演职员敬酒,表示感谢。聂司令员称赞他们演了一出有很大教育意义的戏剧,并重申武装斗争与文化建设之间的关系,文化加军事加政治就等于革命军队的战斗力。
次年初,针对八路军中大多数同志都是农民出身,只了解地主,不了解资本家.对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城市情况更不熟悉的情况,应基层指战员的要求,剧社开始紧张排练曹禺的话剧《日出》。
仅仅经过三天的排练,演员们就把这出话剧搬上了舞台。演出的那一天,漫天飘舞着雪花,天寒地冻。搭在雪地里的帐篷舞台,四周挖着一条燃着炭火的土沟,以便为穿着单薄衣服和旗袍的演员驱寒。聂荣臻兴致勃勃地坐在台下,边烤火边朝准备演出的演员们喊道:“加炭火呀!喝酒哇!”1940年就任政治部代主任的朱良才赶紧给演员们发酒,好让每个人呷上几口酒,脱去披着的棉衣上台。虽然演出服装是麻袋布和纱布所做,剧中的沙发是驴驮子翻过来塞上背包改装的,布景也是土法上马搞出来的,但是演出很成功。3个多小时的演出,使身处敌后的人们大开眼界,热烈的掌声在冬夜的原野里经久不息。
沙飞虽被剧情深深地吸引着,但他仍没有忘记自己手中的照相机,不时地按动快门,为剧社留下了珍贵的资料。
即使是平时,沙飞也喜欢到抗敌剧社为演员们拍一些排练和生活的照片。
1942年底,沙飞带着从冀东过来的雷烨来到抗敌剧社,并为雷烨与田华拍摄了一张合影。当时,沙飞说什么也不会想到,这张照片会成为雷烨的遗照和田华永远的追忆。
那是一个山寒水瘦的小村落,敌人冒死地侵入,战斗迫在眉睫。1943年4月20日,浓眉大眼、英俊,能写、能摄影的冀东军区宣传科长雷烨搞完案头工作,带领2名警卫员到晋察冀画报社驻地—— 曹家庄去取秘密文件,发现敌人要来扫荡,报社催他赶快撤离。他们3人早晨撤出曹家庄,走到该村北边一个叫南段峪的小村子,没想到遭到敌人突然袭击,竟然与日寇狭路相逢。“砰砰砰……”一时枪声大作、人吼马嘶,小山村已被日本鬼子和伪军铁桶般包围起来。
part 4文艺界的战友们(2)
当时情况万分紧急,雷烨立即和警卫员临时转移,想方设法一同突出重围。因为人地生疏,情况不明,孤力无援,最后在南段峪村山谷被敌人团团包围起来。
雷烨用手枪朝冲上山坡的敌人不住射击。终因寡不敌众,身上受伤多处,鲜血直淌。
身上的子弹全部打完了,再也难以逃脱敌人的魔掌,得赶紧做好最后的准备。眼看敌人已一步步向他逼近,于是他迅速把身上携带的文件全部撕毁,把心爱的照相机、自来水笔和望远镜忍痛砸碎,不让敌人拿到任何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枪膛里只有一颗子弹了。敌人已疯狂扑到他身边。这时,他从容地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头颅,为了保全崇高的革命气节和一个中国人的尊严,让最后的子弹结束自己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