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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那两个月里,短暂的幸福与思想碰撞的火花仿佛棉花糖一样充斥了我的大脑,然而这华而不实的日子在我被关到纽蒙迦德的日子里,如同跗骨之蛆一样让我痛苦和悔恨。”
邓布利多长长的吸了口气,他放下信笺,摘下眼镜,用长袍下摆擦了擦。
“如果是为了这个道歉,”阿不思禁不住的想要微笑于【这个】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率直和坦荡,“那真的是不必了。”
“当我终于放下了对那两个月的追思与你翻脸无情的那场决斗,我决定从纽蒙迦德离开。阿不思,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永远不见。”
阿不思看了看信件的日期,:1997年5月28日。然后他看了看《预言家日报》上刊载的《惊天丑闻暴露,邓布利多无奈下台!?》,那上面的日期和自己通过阿不福思得到的信息无不清楚的显示,在1997年6月4日,盖勒特和邓布利多(原来的那个)在霍格沃茨“亲切会面”。
“老朋友。”阿不思用尽全力来抑制大笑的冲动,“永远不见,嗯?”
他无声的冲着空气里微笑了片刻,似乎看到盖勒特·格林德沃正摊开那张华丽的信纸——当然名头是“德姆斯特朗校长:盖勒特·格林德沃(圣徒之主,西欧之王,世界之冠)”,然后咬牙切齿的写上绝情断义的语言,最后恶狠狠地——无论表情还是动作还是语言——加上永不再见的最后一句。
阿不思平静的视线再次划过信纸,在信笺的末尾看到了盖勒特的落款:“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将信笺放回信封,顺手将它扔到餐桌上,和《预言家日报》叠在一块儿。
然后他拿起下一封信,这封信来自哈利,而邓布利多惊讶于信封的精致和华丽。
“真是有钱人。”他最后评论道。
然后他阅读了那封信件——从长达两英尺,充满了不知所云的客套话与高贵冷艳措辞的信件中提炼了中心思想:一,还钱;二,解释清楚詹姆斯和莉莉的死因。
阿不思揉了揉眉心。他感觉一直在回避的,从来到这个世界就让他困惑的东西出现了——它显然不会因为阿不思的沉默而被掩盖。
阿不思不确定在这个哈利和斯内普相亲相爱(在《预言家日报》那篇文章里提到了关于救世主和他的伴侣的故事),伏地魔和格林德沃当众缔结婚姻的世界里,那个预言是不是仍然如期出现。
如果——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世界的自己,在他来之前,【真的】害死了詹姆斯和莉莉……
抱着这样的心情,他拿起了第三封信。
阿不思用一上午的时间阅读了所有的信件,然后他将它们整理好,迭起来放在膝盖上。他悠闲地冲了一杯红茶——虽然现在远远不是下午茶时间,然而如果一杯红茶能让自己翻腾的心情冷静下来,那么又何乐不为呢?
他没有握着茶杯的手轻轻搭在信件上,细腻的信封触感让他的思维更加平滑——在没有想到信件内容的情况下。
一无所获。
阿不思默默对自己道。
当然,其他的——谩骂和诅咒,痛心疾首和苦口婆心,他看到了很多,然而他想知道的:詹姆斯和莉莉的死,侵吞财产,挑动学院纷争(阿不思想到伏地魔,有些好笑的觉得这绝不是自己干的),所有的指责和罪名,确切的,能够让阿不思自己信服的证据。
没有。
这些信件——大概五英寸厚——里面更多的是对阿不思空洞的责骂,于是阿不思不得不怀疑它们是原来那个邓布利多留着,为了消遣时光博自己一乐的玩意儿,而真正载有重要信息的信件或者文件被放在了其他更隐蔽的地方。
于是阿不思将他在校长室里收拾出来的,所有信件取了出来,他的面前,宽大的能坐满七八个人的方餐桌立刻被信件堆满了。阿不思开始在这些信件中寻找,但他心中的一处,似乎已经在微笑摇头,他知道自己想要的在这里找不到。
于是在经过四个小时后(阿不思注意到自己错过了午饭),阿不思将那些信件——包括原来被妥善保存但毫无意义的那一迭清理一空,他确定自己不需要这些东西来占据空间,无论是物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目前的重点是做晚饭。阿不思的家政魔法并不特别出色,他更加喜欢挥动魔杖,用最简单的咒语和手势达成最复杂的目的——亦或是用繁杂的过程(当然,更加精密)释放最为强大的力量——而家政魔法,仅仅够做出一顿让一个老人远离饿死的晚餐。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