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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上了几步。
杨过挣脱孙婆婆的手,走上前去,大声道:「我在这里,要杀要剐,全凭你们就是。」
群道人料不到他小小一个孩儿居然这般刚硬,都是出乎意料之外。一个道人抢将上来,伸手抓住杨过後领拖了过去。杨过冷笑道:「我又不逃,你急甚麽?」那道人是赵志敬的大弟子,眼见师父为了杨过而身受玉蜂之螯,痛得死去活来,也不知性命是否能保。他向来对师父十分恭敬,心想做徒弟的居然会对师父如此忤逆,实是无法无天之至,听杨过出言冲撞,顺手在他头上就是一拳。
孙婆婆本欲与群道好言相说,眼见杨过被人强行拖去,已是大为不忍,突然见他被殴,心头怒火那里还按捺得下?立时大踏步上前,衣袖一抖,拂在那道人手上。那人只觉手腕上热辣辣的一阵剧痛,不由得松手,待要喝问,孙婆婆已将杨过抱起,转身而行。
莫看她似乎只是个龙锺衰弱的老妇,但这下出手夺人却是迅捷已极,群道只一呆间,她已带了杨过走出丈许之外。三名道人怒喝:「放下人来!」同时抢上。孙婆婆停步回头,冷笑道:「你们要怎地?」
尹志平知道活死人墓中人物与师门渊源极深,不敢轻易得罪,先行喝止各人:「大家散开,不得在前辈面前无礼。」这才上前稽首行礼,道:「弟子尹志平拜见前辈。」孙婆婆道:「干甚麽?」尹志平道:「这孩子是我全真教的弟子,请前辈赐还。」孙婆婆双眉一竖,厉声道:「你们当我之面,已将他这般毒打,待得拉回道观之中,更不知要如何折磨他。要我放回,万万不能!」尹志平忍气道:「这孩子顽劣无比,欺师灭祖,大壤门规。武林中人讲究的是敬重师长,敝教责罚於他,想来也是应该的。」孙婆婆怒道:「甚麽欺师灭祖,全是一面之词。」指著躺在担架中的鹿清笃道:「孩子跟这胖道士比武,是你们全真教自己定下的规矩。他本来不肯比,给你们硬逼著下场。既然动手,自然有输有赢,这胖道人自己不中用,又怪得谁了?」她相貌本来丑陋,这时心中动怒紫胀了脸皮,更是怕人。
说话之间,陆陆续续又来了十多名道士,都站在尹志平身後,窃窃私议,不知这个大声呼喝的丑老婆子是谁。
尹志平心想,打伤鹿清笃之事原也怪不得杨过,但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自堕威风,说道:「此事是非曲直,我们自当禀明掌教师祖,由他老人家秉公发落。请前辈将孩子交下罢。」孙婆婆冷笑道:「你们的掌教又能秉甚麽公了?全真教自王重阳以下,从来就没一个好人。若非如此,咱们住得这般近,干麽始终不相往来?」尹志平心想:「这是你们不跟我们往来,又怎怪得了全真教?你话中连我们创教真人也骂了,未免太也无礼。」但不愿由此而启口舌之争,致伤两家和气,只说:「请前辈成全,敝教若有得罪之处当奉掌教吩咐,再行登门谢罪。」
杨过揽著孙婆婆的头颈,在她耳边低声道:「这道人鬼计多,婆婆你别上他当。」
孙婆婆十八年来将小龙女抚养长大,内心深处常盼能再抚养一个男孩,这时见杨过跟自己亲热,极是高兴,当下心意已决:「说甚麽也不能让他们将孩子抢去。」於是高声叫道:「你定要带孩子去,到底想怎生折磨他?」尹志平一怔,道:「弟子与这孩子亡父有同门之谊,决不能难为亡友的孤儿,老前辈大可放心。」孙婆婆摇了摇头,说道:「老婆子素来不听外人罗唆,少陪啦。」说著拔步走向树林。
赵志敬躺在担架,玉蜂螯伤处麻痒难当,心中却极明白,听尹志平与孙婆婆斗口良久不决,愈听愈怒,突然间挺身从担架中跃,出纵到孙婆婆跟前,喝道:「这是我的弟子,爱打爱骂,全凭於我。不许师父管弟子,武林中可有这等规矩?」
孙婆婆见他面颊肿得犹似猪头一般。听了他的说话,知道就是杨过的师父,一时之间倒无言语相答,只得强词夺理:「我偏不许你管教,那便怎麽?」赵志敬喝道:「这孩子是你甚麽人?你凭甚麽来横加插手?」孙婆婆一怔,大声道:「他早不是你全真教的门人啦。这孩子已改拜我家小龙女姑娘为师,他好与不好,天下只小龙女姑娘一人管得。你们乘早别来多管闲事。」
此言出口,群道登时大哗。要知武林中的规矩,若是未得本师允可,决不能另拜别人为师,纵然另遇之明师本领较本师高出十倍,亦不能见异思迁,任意飞往高枝,否则即属重大叛逆,为武林同道所不齿。昔年郭靖拜江南七怪为师後,再跟洪七公学势,始终不称「师父」,直至後来柯镇恶等正式允可,方与洪七公定师徒名份。此时孙婆婆被赵志敬抢白得无言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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