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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姑白了朱温一眼道:“哪个跟你说张蕤几年前卸任了?”
朱温干笑两声道:“呃……我在来宋城的路上听人说的,呵呵,误信人言。”心道,我总不能跟你说从书上看的吧?
黄姑道:“原来你只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心道:难道他知道义军的动向也是道听途说?可这是义军的机密之事,军中将领知道的也很少啊。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场面不禁有些冷场。
朱温抬头看了看这个自称黄姑的女人,心道:跟她在一起没什么好下场,黄巢虽然转战南北后来还攻下了东都洛阳、唐都长安,由于黄巢称帝后不思进取,贪图享乐,部队纪律散乱,最后被李克用和朱温等人赶出了长安,后来在虎狼谷兵败身亡。只能说黄巢有雄心,却无大略。还是赶紧跟她划清关系为好。
朱温道:“既然宋州已成是非之地,过两日我就远走他乡,我兄弟三人只想过平淡的生活,不想卷入征战杀伐,还望黄姑成全。”说罢深深一揖。
黄姑笑道:“如今天下纷乱,到处都是征战杀伐,试问何处有桃园?”
朱温微笑道:“巴蜀。”
在唐末,唯一没有被黄巾军波及的地方就是巴蜀地区,唐僖宗曾两次奔蜀。朱温想,既然中原动乱,倒不如去四川耍耍,四川山清水秀,倒还能过几十年安稳日子。
晚上几人依旧去夜市摆摊,朱存与朱珍两人还不知道黄姑身份,朱温也不说破,他可不敢确定两人知道她身份后会不会跟了黄巢做流寇。毕竟史书记载朱存是在随黄巢攻打广州时阵亡。
朱温看了看正在劈材的朱存,脸上的汗水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油光发亮,这个二哥虽然有些不喜农耕,为人倒还老实勤奋。还是平淡点好,毕竟造反是杀头的买卖,成者王侯败者寇,甚至要诛九族。想想都让人胆寒。
次日,黄姑以要打听亲戚的情况为由出去了。
朱温知道她一定是出城向黄巢汇报军情,等她去远后。赶紧把朱存和朱珍叫到跟前,把黄姑有可能是黄巢的女儿或者侄女的事情跟他俩说了,又说王仙芝和黄巢联军不日就要攻城。
朱温道:“万一城破,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我们还是赶紧逃走吧。”
朱存和朱珍倒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朱珍道:“不至于吧,这宋城怎么说也是宋州的治所,城高壕深,听说黄巢才几千人马,掳掠一下乡间的土财主还行,你要说他攻打周边县城我相信,公然打州治所在地这样的大城应该不会吧。”
朱温急道:“我骗你干什么?这个黄姑身怀绝技,我们三人一起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她进城就是探听城内情报来的,跟我们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而已。等她出城汇报完情况再回来时应该就不是一个人了,定然不少人入城做内应。到时候他们一定强迫拉我们入伙,我们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们还不杀我们灭口啊?”
朱存道:“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挣钱的路子,怎么能说走就走啊?这几天生意多好啊,一天能挣五六两银子,人家黄姑若是黄巢的闺女或者侄女能跟咱们干这体力活?我看人家黄姑这人不错,挺能吃苦的,虽然人长得不咋地,可有力气,能干活,咱都是穷苦人出身,好不好看也不怎么打紧……”
朱温听的是满脑子浆糊,心想这二哥吃错药了吧,怎么越说我越糊涂啊,赶紧喊停。
朱温道:“二哥,你等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她是反贼跟她长得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吗?他能吃苦能干活跟咱们是不是穷苦出身有什么关系?”
朱珍往凳子上一座,翘着二郎腿不屑的道:“三哥,你就别装糊涂了,我都看见了……”
朱温看朱珍一副欠揍的样子,不解道:“你看见什么了你?”
朱存叹了口气道:“老三啊,前天晚上的事儿,朱珍都看见了,也跟我说了。我这个当哥的也想说你几句,做人要厚道,虽然人家黄姑长得丑了点儿,可你也不能始乱终弃呀……”
朱温一听差点气晕过去,这都什么事儿呀,回头狠狠的瞪了朱珍一眼。心里那个冤啊,他知道前天晚上朱珍肯定是无意中看见他半夜进了黄姑的房间。
昨天一早他又恰巧把黄姑叫到自己房里并关上了房门,二人很长时间才出来。自己想想也是,这事儿给谁谁都会怀疑呀,可问题是自己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朱温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忙解释道:“这是个误会,真的是误会……”
朱存实在忍不住了,怒道:“我说老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