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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
他的身体并不是非常的灵活,更何况腿部还受了枪伤。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仍然像一只兔子一样的溜掉,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奇迹。
我忽然想起了他的另外一处伤,左手的伤。俗话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仅仅只过了三、五天,他的右手竟然还能拿得稳枪,我不得不佩服“杰克”这家伙的确是一个非常之人,便有可做非常之事的手段。
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去了浙江?
曹建国还有什么秘密被他把握?
我的朋友是谁?谁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下意识的找出了揣在后腰部的那只木盒,盒子还在。经过了那么剧烈、复杂的运动之后它还呆在那儿,这使我稍微的舒展和放松了一下心情,我忽然觉得,“杰克”他犯了个错误,很差劲的错误。他在第一时间里就应该从我身上取走这只盒子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从山神庙外躺着的一具尸体上搜出一部手机,这具尸体现在是谁已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用他曾经拥有的这部手机来打一个电话,给当地的警察打一个电话。
我报警后就走了。
从杭州到A市没有直航的班机,只能先到郑州,再拟换乘火车或长途的客车。
一路上我没有打开那只盒子。
这只盒子的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它的长度约有十厘米左右,宽不超过五厘米,高度可能只有三到四个厘米。其表层涂有黑色的薄漆,但因年代较久的缘故吧,有些地方的漆层被磨掉而露出原木的本色。在它整个表面找不到任何花纹或者经过雕琢的痕迹,它通体透素,保持着简单、质朴的风格。就是这样的一只盒子,我没有发现它能够开启的地方。
以前见过一些构造很特别的锁,被安装在箱子、墙壁、地板、抽屉上的暗锁,十分的复杂、巧妙、匠心独具,但它们至少都会有一个开启点,也就是说在它们所安装的位置,会出现一条缝隙、一个伪装的机关、或一个奇特的按钮,可这只盒子上一概没有。
它像用一块整木削磨而成,有浑然天就的完整感,如同一方镇纸。
我之所以在漫长的路途中没有急着打开它看看里面究竟暗藏着怎样的秘密,就是上述的原因。“杰克”的下落我倒不急着知道,像他这种人,是不会甘心自己的觊觎之物白白落入他人之手的,他一定会回到A市。
在一会儿晴朗一会儿阴晦的天空中,在火车长久的轰鸣之下,我的大脑忽满忽空。
到达A市的时间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钟左右,A市古老的车站外人潮汹涌,操着各地各种方言的面孔和我的疲惫擦肩而过,我随便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却没有回家或去找张三夏陆萧曼他们,而是去了一个地方,并见了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十分潦倒的人。
我走进A市北郊跑马胡同五号的破门里就看到慕容垒正在吃饭。
他吃的是一海碗煮的绵烂的土豆。白木方桌上摆着一碟泡腌辣椒,一碟精盐,一碟蒜瓣。除此以外,我没找到任何主食。
但他吃的很香,吃的一塌糊涂,颌下几缕散须上粘满了食物的碎屑。
当他瞅见我走进那扇似乎永远都不会挂锁的破门,一脸的兴致勃勃、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来,小修,一起过来大快朵颐。”
我们还是很快的切入了正题。
关于慕容垒这个人,在这里我要啰嗦几句:“慕容垒,一九四三年生人,一九六五年毕业于清华大学数学系,文革期间曾参加过刺刀见红的派系武斗,一只左眼就是在一次大规模的‘攻坚战’中失去的。后来他因出身问题被打成了黑五类,又因他的舅父曾为国民党中统局的高级干部而被冠于‘特务’、‘反革命分子’等罪名身陷囹圄长达八年之久,一九七八年才被平反出狱。他的一生基本上没有个正经工作,大学毕业后虽然被分配到广东省某市的研究所,但一直都没有去过。所以,改革开放后别人都被落实了政策,可他却因没单位接收而成了无业人员,于是,他便当了一名锁匠。
慕容垒的老家是山西平遥,两百多年前,大概是前清雍正年间,在平遥曾出过一位制锁的名匠,在传闻当中,此人的手段极其高明,甚至,惊动过远在京畿的大内方面。据说,素来对民间的奇人异士敬重三分的雍正皇帝也请他做过内帑府的官锁。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位制锁高手恰恰就是慕容垒的先人。
他算是干了老本行,全凭着家传的一本《锁钥五法》。
我没见过这本书,但从他的制锁技艺来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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