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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余百眼儿详细打听了“异乡妹娱乐中心”的里外布局,庄家的模样,及其他相关信息。但余百眼儿知道的有限。只知道对方长一对蝌蚪眼儿,额头上有一块青疤,样子比较凶;年龄不到三十岁,操东北口音。至于他是这里的常客,还是娱乐中心的人,余百眼儿一概不知。另外,他只到一楼的一间棋牌室打牌,楼上没去过,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地下室也没有去过,但知道是小姐们住的地方。
不知深浅,我也不敢贸然进去,但我可以去侦察一番,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于是,我刮了嘴边的小胡子,头顶鸭舌帽,眼戴蓝墨镜,身穿牛仔服,板着一副黑面孔,对着镜子一照,就像电视里的黑社会打手。这顶鸭舌帽是王秃子戴的。王秃子从小得了癞头疮,只留下稀拉拉的几根白毛,其他头皮*露在外面,还常年流黄水,然后又结痂。顽皮的人常常跟他开玩笑,当他的面唱起改了新词的花鼓戏:“昨日无事去赶集,遇到苍蝇飞得急,我问苍蝇干啥去,它说到秃子头上赶酒席……”王秃子听了,先是跟有急;听得多了,也就不生气了,反而笑。但王秃子爱面子,白天把安全帽戴得严严实实,脱了安全帽,就把一只鸭舌帽换上,外人难见他的本来面目。蓝墨镜是胡麻子戴的。胡麻子从小得了天花,给脸上留下了密密的麻点,不过这麻点多集中在眼睛下面,所以他就买了一副大号墨镜,干活时戴,吃饭时也戴,出门时更戴,倒也遮住了不少丑。这两件道具,如今都让我用上了。
下午,是顾客最多,也最集中的时候,我背着手,目中无人地走进“异乡妹娱乐中心”,对迎候的几位异乡妹子不理不睬,沿着一楼四周走了一圈,眼睛专往没人的地方瞅。我知道,一旦与小姐搭上话,肯定会被缠着不放。小姐们见我态度傲慢,“哼”地一声,不再理会。我悄悄地问一个执勤的保安:“哥们儿,找你打听个人。”
保安点点头,我就问:“我的一个朋友,不到三十岁,眼睛长得像蝌蚪,额头上有一块青疤,昨天还在这里打牌,今天怎么没来?”
保安说:“你说的是人称‘三只眼’的轮哥吧?他正在地下室,和女朋友赛贵妃在一起呢。”
“地下室,不是小姐呆的地方吗?”我吃惊地问。
“你还是轮哥的朋友,连这个也不知道吗?”保安笑了。
“怎么会呢!只是轮哥换女朋友也太勤了。谢谢啊!”
然后,我径直朝地下室走去,蹑手蹑脚地。站在一个里面有动静的房间门前,我学电视里的港台口音,高声喊:“有没有鸡子吃?来一只鲜嫩可口的白条鸡!”
门“咚”地一声被拉开了,露出一张红嘴唇、胖白脸的女人,胸特满,屁股肥大,似露非露的,有点像“杨贵妃”。这小姐见了我,转怒为喜,笑道:“哟,老板贵姓啦?是第一次来吧?”
“姓张姓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买卖兴隆啦。”我继续操着港台口音。
“那是!那是!老板哥一看就是江湖人,里面请。”
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抬眼一看,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正坐在里面看着我,两只眼睛凶相毕露,额上的一块伤疤闪着青光。我挤挤眼睛,认定他就是余百眼儿所说的那个家伙。看来,他既是“三只眼”,这个小姐无疑就是“赛贵妃”了。我一面往后退,一面道歉:“原来有人吃了头食。打搅了,对不起!对不起!”
赛贵妃拦住道:“不要紧,他是我老公。”
“啊,你们是两口子?”我连忙鞠了一躬,“不知者不为罪,朋友勿怪、勿怪啊。”
赛贵妃哈哈大笑,解释道:“他是我名义上的老公,实际上是我的保护人。我的买卖他不仅不管,还大力支持呢。”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明白了。”
“告辞了!”三只眼站起来朝外走,还意味深长地说:“哥们儿,这可是一只又肥又嫩的三鲜牌小白鸡,汁儿多,慢慢造,慢慢消停,一口吞下去就走了味儿了。”
“等一等。”我喝住了他,“不瞒二位说,我这次来并非为了吃鸡,而是寻找一个仇人。大家见面了就是朋友,有劳朋友好好为我提供线索哦。”
“什么仇人?”三只眼问。
“他姓余,是个赌徒,也是个嫖客。他赌不赌我不管,嫖不嫖我也不问,可恨的是,他居然吃白食儿!他嫖了我的女人,竟然溜之大吉。这不是坏了江湖规矩吗?”
赛贵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