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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王秃子不来了,引起了余百眼的不安。余百眼儿忍不住问我:“王秃子怎么又不来了呀?”
“怎么,余老板你还想他来?”我笑嘻嘻地问。
“我怎么会想他来呢?我是怕、怕有什么情况。就像水里的蛤蟆天天叫,忽然不叫了,要么是要发生洪水,要么是要发生地震了。”
我说有言之有理,低下头在屋子里来回走闲步,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忽然惊叫一声,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余百眼儿说:“不好!余老板,我……我得、得请个假。”
“王老歪,你怎么啦?你想起什么了?你怎么突然要请假,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余百眼儿惶恐不安地问。
“我想起来了,王秃子……算了,余老板,我还是请个假吧。”我浑身打起了哆嗦,缩着脑袋就往外走。
“站住!王老歪,你怎么能撇下我不管了呢?今天你不说清楚,我不准假。”余百眼儿也跟着打哆嗦。
“好!我说!我说!那王秃子早就想对你下手,可是见我保护着你,又不敢贸然行动。他知道他一个人对付不了我,肯定去搬救兵了。你想,他那些天天天问你在不在,是怕你跑了,扑了个空。现在知道有我保护你,你不会逃掉的,才放心去请人。”
“他、他会请什么人呢?”余百眼儿脸色都吓白了。
“不好说,肯定不是好人。王秃子别看懵头懵脑的,打架可是个亡命徒。听说他就是因为和人打架,下手重了,致人伤残,才逃出来打工的。他还有一帮难兄难弟,个个是打架油子……哦,我想起来了,好像那个‘三只眼’轮哥,还与他有过什么关系呢,是我一次偶然听说的,一直没敢向你汇报。”
“他真跟三只眼有关系?”余百眼儿的汗出来了。
“不行!余老板,不是我不保护你,恐怕到时不仅保护不了你,连我的小命也搭进去了,我是何若呢?”我说完,转身又想走。
余百眼儿一把揪住他,颤抖着说:“王老歪,你别走哇。你想个办法不就解决了吗?过了这一关,我重重地赏你。”
我说:“好,让我想想。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我有一计,就怕你不答应。”
“说!说!我答应就是。”
“王秃子为什么要搬救兵?他为什么要打你?还不是因为你欠了他的工钱嘛。趁他的救兵未到,把钱还了他,他就出师无名了。对,现在只有这个主意了。”
“行!行!这事全权委托给你,由你负责摆平。没想到王秃子还这么复杂。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急忙掏出手机给王秃子打电话,笑嘻嘻地,像个龟孙子一样:“王秃子哥,你好哇!我是我……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想不起你呢?……是余老板让我给你打的电话。……前天结账,少算了你一千元的的工钱。余老板不是不想给,是算错了账。……余老板让我给你说声对不起,再请你来把剩下的工钱领了。……好,好,再见。”
“成了!”我对余百眼儿挤挤眼睛。
王秃子匆匆赶过来,从余百眼儿手里领了工钱,又匆匆地走了。我追在后面喊:“等一等。王秃子,钱都领齐了,你还搬不搬救兵呀?”
“搬什么救兵呀!这几天,我正躺在其他工棚里睡大觉呢。”王秃子哈哈大笑。
“完了”我对余百眼儿说,“我们上当了。”
“操!”余百眼儿狠狠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王秃子,还是骂我。
逗你玩一回
逗你玩一回
余百牙从锅里抓一把饭团,一个劲儿往老歪嘴里塞,塞得老歪歪着嘴巴直哼叽。
吃饭时,民工们都在食堂外面排着长队。火头军主管余百牙虽然从不系围裙,也不与油盐酱醋打交道,却掌握着民工的吃喝权,每顿饭都要亲自为他们打饭,以便控制饭量;打饭时,嘴里最爱唱经她改编过的《康定情歌》:“世上溜溜的女子,任你溜溜地爱哟;世上溜溜的男子,任我溜溜地求哟……”
一个民工说:“余百牙真*啊!”大家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瞅,望着她胸前那两只“活鼠”不眨眼,直到她“嗨”的一声吆喝,大家这才回过神来,也报之一声“嗨”。从此,她的辍号就成了“嗨”,专门用于吃饭时称呼。
一天,正排着队的老歪瞅了一眼余百牙,禁不住乐起来了,对身边的老正说:“老正,我想同‘嗨’搞一场闪电式恋爱,逗她玩玩儿。”
老正不相信,老歪便附在他耳边“咬”了一番,直咬得老正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