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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和钢材只完成百分之三十多一点,你大发脾气,说我对发动太平洋战争有抵触,要撤我的职!不得己,我只好亲自去向南京政府要。战争打响以后,你又要我去刚被日军占领的泰国、束埔寨、菲律宾等国筹措这些物资。”
嶋田说:“我同意贺屋君的观点,发动太平洋战争,我们有罪,东条君更有罪。”
他揭发:“开战前一个月左右,东条君把我、把已自杀死去的参谋总长杉山元先生和山本五十六先生叫到首相府,一连五天,夜以继日地纠集军队。你是首相兼陆军相,陆军的纠集由你一手筹划,‘南方军总司令部’,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南方军下辖五个方面军,十四个军,四十六个师团,三十二个旅团。航空总军也是你亲自纠集的,计有五个航空军,十三个航空师团。我当时对你说,南方军的兵力比中国派遣军多一倍多,有必要吗?你说‘要打败美英两个敌人不容易,我还嫌少了呢!’因此,你又从中国抽调六个师团参加南方军。”
嶋田说:“我是海军相,海军由我纠集。我想,除了山本先生的联合舰队以外,再纠集一个舰队就够了。你批评我轻敌。于是,我就纠集两个舰队,即南西方面舰队和南东方面舰队,下属八个普通舰队,六个特别舰队和十一个航空舰队。”
他接着揭发:“东条君那时真是趾高气扬,你说打败美英两国,使太平洋地区成为日本的势力范围,是你的终生愿望;这一愿望实现了,你就退休,只要史学家能在日本现代史上写上‘东条英机是太平洋战争的策划者和直接指挥者’这句话,你就死而瞑目了,这些话,你在内阁会议上说过多次。”
“他是说过多次。”岸信和岩村证实。
盖萨特问:“东条!他们说的是不是事实?”
东条只觉得心在剧烈地跳动,又在心底里呼叫一声:“我的天!”但他很不老实:“我是贪天之功为己有。众所周知,整个太平洋战争陆战少,海战多;而几次大的海战,如一九四二年五月的中途岛海战,同年六月的阿留申海战,同年八月的萨沃岛海战,都是嶋田君直接策划和直接指挥的。”
嶋田一怔,旋即说:“不错,这些海战都是我接受东条君的派遣,或与山本海军大将,或与山川中一海军中将直接指挥的,但是,臣无旨不敢僭先。由于出师不利,这几次海战,日军损失严重,你在电话里对我大发脾气,说我是形同虚设的海军相。一九四二年八月二十六日,你偕同秘书专田英之助、助手松本立山飞往刚由日军占领的萨沃岛,亲自部署了集中六个普通舰队、四个特别舰队、五个航空舰队进攻瓜达尔卡纳尔岛的九月攻势、十月攻势和十一月攻势,这些,被关押在巢鸭监狱的山川先生可以作证。因为山川还没有被列为被告,故我仍称他为先生。同样,仍在首相府供职的专田、松本二位先生也可以作证。”
他接着说:“日本在瓜达尔卡纳尔岛登陆前夕,东条君从东京打电话给我,命令我派八十架轰炸机炸毁岛上东南两个机场。同时你又偕同专田、松本先生飞抵前线指挥部,直接指挥日军在该岛登陆。日军占领该岛之后的十二月二十八日,你领着我和山本、山川两位将军,以及专田先生拜谒天皇陛下。陛下在表扬你的战功的同时,说以后凡是大的战役,都必须由你亲自指挥。当时,东条君激动不已:承蒙陛下赐予圣谕,终生难忘。臣拜受天命,决心亲自指挥太平洋战争中各大战役,以胜利应陛下之圣命。”
易明德间东条:“对嶋田说的这些你是否有辩驳的余地?”
过分的恐惧使东条的眼睛发呆。他无法辩驳,把头沉沉地垂在胸前:“我反正是死,没有辩驳的必要了。”
他把头抬起来,用气急败坏的眼光望着三个过去的下属,现在的对手。想当年,他对他们是那样信任,是那样器重;而他们对他又是那样尊敬,那样崇拜。现在,他们却要把他往死亡线上推。他不能容忍,把眼光转向三位法官:“按照你们说的,从言论上鼓吹向外扩张,也犯有破坏和平罪。东乡、岸信、岩村三位就犯有破坏和平罪。”
他揭发,在太平洋战争初期和中期,东乡写了《论重新划分亚洲领土》、《论日本是太平洋地区之主宰者》两部著作;岸信写了《论神圣的太平洋战争》一书,修订再版时改名为《论神圣的大东亚战争》,以及《工商界应全力支持大东亚战争》和《亚洲是日本人之亚洲》两篇文章;岩村写了《南进东南亚和主宰东南亚》、《全力支持大东亚战争是司法界的神圣职责》、《也论亚洲是日本人之亚洲》三篇文章。
东乡的脸在一瞬间失去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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