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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或者不可能、无能力履行,这样的行为被称为先期违约,或是预期违约。它的形态有两种,一是默示毁约,另一个就是明示毁约。”
“从原被告双方签订的两份借款合同来看,双方协议约定被告义信开发公司应该从2001年的7月开始还款,分别应于7月偿还借款五百万,12月偿还借款三百万,2002年11月偿还借款三百万,12月偿还借款四百万。这两份合同中2002年11月和12月的还款期限都没有到期,但被告也没有履行前款偿还义务。我认为根据我国《合同法》108条规定……本案中的后期合同部分尽管还没到还款期限,但由于被告一直没有履行前期偿还义务,已经构成明示毁约,原告有理由相信:被告对于后期偿还义务也不能履行,因此我认为原告诉请解除后期借款合同,法院应当予以支持……”
朱援朝听到张渝对案件透彻的分析,不由得点头,对自己挑了个好材料甚是满意。
可是,尽管张渝不遗余力的力图搞好庭里的工作,问题还是出来了。这世上成心设计捣乱之人,大都是心理有缺陷者。刑庭来的麦家庆便是这样的一个人。此人业务能力不强,仗着是米副院长的小舅子,却是个副处级审判长。
他这次到民二庭来,本来是想捞个副庭长来当当的。他姐姐也在男人耳旁不知吹了多少回枕边风,无奈提了数次党组会上就是通不过。去民二庭时他姐夫私下对他说,先让他在民二庭来换个环境,适应一下:一来熟悉民二庭的业务;二来混个脸熟,为将来提拔副庭长打好基础。
怎奈这个麦家庆天生就不是这块料,他最喜欢搞小团体,打小报告,早在刑庭时就已经四处搞臭了的。同事们背后都叫他“传声器”。
他这个绰号是有来头的:麦家庆最喜欢到处打听新闻趣事,又关不住话。人家闲谈时一不留意透露给他某件私事,像喜欢穿什么内裤之类的话题。不到半天,全院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这君穿的什么型号的内裤,包括颜色等。气得人家就送他一个绰号“传声器”,还真是贴切得很!
大家都讨厌“传声器”,可碍于他是米副院长的小舅子,惹又惹不起,只好躲着他,尽量不和他说话。“传声器”却不管这些,印�帕秤惨�捅鹑舜钋唬�匀晃蘩从捎稚�鲂┦露死础�
一个单位或是团体本来团结得很,可要是多了一个“传声器”式样的人物,那团结的紧密度就会大打折扣。和张渝一起提拔起来的,还有个副庭长叫杨兴万。杨兴万和张渝原先关系处得很不错,他对张渝得才华及为人也是挺钦佩的。这次又一道被提拔为副庭长,按道理说,两人都是流年大运,走的是同一命格的人。虽然,张渝负责庭里的全面工作,权力是稍大一些;但那是领导的信任,也是张渝的本事。他对此是毫无异议,绝对服从组织的安排的。谁知道领导又安排了麦家庆来,这样就带出许多麻烦事来。
麦家庆对张渝与杨兴万同为副庭长,张渝的权力却大于杨兴万甚为不满,为杨兴万打抱不平。他决心瞅准机会就要挑拨二人的关系。
星期五下午,按惯例是法院的政治业务学习时间。杨兴万那天下午的确有私事没能参加,又先和张渝打了电话请了假的。偏巧那天另外有个同事有事也没能来,事先却又没请假,这位同事平时工作也有点吊儿郎当的。张渝就在会上说,“大家要注意加强政治思想学习,这位同事组织纪律思想淡薄,这样下去不行,希望同志们帮助一下他。”这话说完了也就算了,大家都认为是该批评一下这种行为。哪知麦家庆听了这话,反复琢磨,认定这话是针对杨兴万说的,并且越想越对路。第二、三天是星期六、星期天,大家都在家休息,碰不上面。“传声器”在家里实在是憋不住了,心里头那话再不从口里传出去似要着火了一样,星期天早上就跑到杨兴万家里,把星期五下午张渝说的话添油加醋,再加上自己的想象乱说了一通,一口咬定那话就是针对杨兴万说的。直把杨兴万和他老婆气得脸青脸黑,都说张渝这样做太过分了,欺人太甚!麦家庆离开杨兴万家时,杨的老婆热情的留他吃了饭再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麦家庆推辞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了,但那下楼的庄重神态俨然自己就是那拯救苍生的救世主一般。
星期一早上,张渝远远看见杨兴万来上班,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杨庭长,早!”杨兴万心里窝着火,装着没听见不理他,神情漠然的走开了。张渝心里纳闷,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仁兄。
以后,张渝和杨兴万这两人的工作配合就不如原先那样默契了。麦家庆看在眼里,喜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