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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负担并且还将更多地负担来金多尔的教育经费,因为来双元夫妇无力也无心培养来金多尔,可是来金多尔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啊!他很有可能是来家惟一的香火啊!房子的产权,大家都很敏感。来双元已经多次提出他的继承权利,来双瑗也曾多次暗示过她的继承权利。可是一间房子不是一块饼干,掰成四瓣是不可能的。
现在来双元和来双瑗都有各自的宿舍,久久肯定是归来双扬养一辈子的,所以来双扬希望父亲在有生之年,能够明确指定她作为老房子的继承人,免得来家的几个子女,将来闹得不可开交,伤害亲情,反目为仇,那是何苦呢?
来双扬手挽父亲漫步的街道是她事先设想好了的南京路,这里两边都是鲜花店,令人赏心悦目。环境也许不起决定性的作用,但是环境对于决定的做出是非常重要的。假如来崇德老人心烦了,来双扬这次就白跑了。来双扬不能白跑!
来双扬与父亲坐在了中山大道少儿图书馆门前的花园里,眼前是一条整旧如旧的西洋建筑老街,看着就舒服。来崇德听着女儿款款道来,觉得她说的条条都在理。
来双扬有时候轻轻捶一捶父亲的背,来崇德心里很滋润。来崇德老了,他是不会再回吉庆街去了。来双扬这么多年来,也是极其不容易的了。尤其难得的是,来双扬懂事了,向范沪芳道歉了也等于是向来崇德道歉了。来崇德也满足了。
剩下的,是来崇德对来双扬的歉意了。来崇德的四个孩子,也只有来双扬一个人有能力要回借给刘老师的那间房子,也只有她一个人在为来家操心和操劳。
来双扬一直居住的这间房子,也是应该归她的了。
以前范沪芳与来双扬有过节儿,来崇德没有办法来处理这件事情,现在范沪芳对来双扬亲得像自己的女儿,来崇德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了。
来崇德太了解范沪芳了,这女人心底非常善良。
一张巧嘴的来双扬哄好她,那是绰绰有余。来崇德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和好了,这比什么都好。
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开心吗?吉庆街的老房子,就是来双扬的了。
来双扬回来对九妹说:“唉,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女人比得上我妈。”
来双扬之所以对九妹发出这样的感叹,是因为来双扬一回来,九妹便兴高采烈地告诉她:“老板,你哥哥走了。”
九妹走过来,仰望着来双扬说:“老板,谢谢你!老板,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佩服的女人,你是最了不起的女人!”
九妹是被饥饿从农村驱赶到城市里来的少女,现在她很像城市少女了,染了栗色的短发,脖颈上戴黑色骷髅项链。但是她的偶像是来双扬,而绝对不是还珠格格,不是王菲,更不是张惠妹。九妹的奋斗目标是将来有一间自己的酒店;自己可以在吉庆街最重要的位置安详地坐着,只卖鸭颈;许多男人都被她深深吸引,而她只爱她的丈夫来双久。
来双扬被九妹的赞颂引发了感慨,她想起了她的母亲。来双扬的意思是:范沪芳怎么能够与她的母亲相比呢?
第六章
吉庆街的夜晚,夜夜沸腾。卖唱的麻雀,因为在电视剧《来来往往》中有激情表演,也成了吉庆街的名人。只听见吃客们一片声地点名叫道:“麻雀呢?麻雀呢?”
大家都想听麻雀唱歌,还想听麻雀说说拍电视剧的感想,还想知道拍电视能够赚多少钱。著名影星濮存昕,舆论戏称他是大陆师奶杀手,这话还真不假,吃客中有一些中青年妇女,也点名道姓要麻雀,说:“麻雀,把你在《来来往往》中唱给濮存昕他们听的歌,给我们唱三遍。”
麻雀是一个一刻不停的闹人的汉子。一把二胡,自拉自唱。他的歌肯定是不专业的,他就是会闹人。他煽情,装疯,摇头晃脑,针对吃客的身份,即席修改歌词,好像天下所有的流行歌曲,都是为吃客特意写的。被百般奉承的吃客,听了麻雀的歌,个个都会忍俊不禁。
在这沸腾的夜里,来双扬不沸腾。她司空见惯,处乱不惊,目光从来不跟着喧嚣跳跃。她还是那么有模有样地坐着,守着她的小摊,卖鸭颈;脸上的神态,似微笑,又似落寞;似安静,又似骚动;香烟还是慢慢吸着,闪亮的手指,缓缓地舞出性感的动作。
这一夜,卓雄洲是与他从前的几个战友聚会。
他们彼此之间,可以无话不谈。卓雄洲当然还是“久久”的吃客。两年来,卓雄洲从来不坐别家的桌子,只坐“久久”的桌子。结账也是经常不要找零的。
卓雄洲对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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