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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霖缓缓的说道:“宋礼遇害的当晚,我恰巧去翻过他们的验尸记录,关于韦香主的遇害事件上写着的是不详,并加了一掉注释指明在宋礼遇害之前。”
刑部当然存有着死者的机密消息,且会登记在案,以备捕头查案。而宋礼的案子却是神捕吴季伯接的,档案上的公正性是更加毋庸置疑的。
偷看刑部档案本就是重罪,且此事与邓霖没有丝毫关系,所以邓霖既然敢这么当众说出来,众人都不会有所怀疑。谁都没有想到此刻邓霖的脑海中泛出的却是倒在茅房中的那个赵老头的身影。
“我还有证据父亲绝没有杀宋礼。父亲奉朝廷之命深入草原追杀四大恶人之首罗京元,前天才回京,所有跟他一起的官兵都可以作证。”冯君扬第一时间也跳出来答道。
“那昨晚呢?”白绝似乎并没有放弃。
冯天胜冷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小纸条来,顺势掷向了白绝。纸条很短,且又被卷起来的痕迹,显然是通过飞鸽传信过来的。
白绝随手一抄就拿在了手中,翻开一看,便知道是刑部通知冯天胜入京善后的公文。
“刑部的验尸结果中指明,慕容超然是上半夜遇害的,而我是亥时收到信鸽,且是帮中人转交给我的。”冯天胜缓缓的补了一句,从时间节点上来看,的确表明他并不在案发现场。
白万剑单手一扫,白绝顿时被扇了退了几步,而那纸条已经在白万剑手上了。
“你胡说啥啊?”白万剑看都没看纸条上的文字便张口斥道。平时一向温文尔雅他,一旦发起火来,连白绝都不敢顶嘴,只能默默的退到了后面一言不发。
冯天胜却说道:“白世侄也没错,所有可能是凶手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白万剑却丝毫不领情,显然他的怒气并没有消散,双眼一瞪对着白绝叱道:“早跟你说了,凡事脑子里过几遍再出口,你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绝的头垂得更低了,还是冯天胜打了圆场说道:“三哥,你二十出头的时候比你儿子更直接。年轻人嘛,总有这个坎的。昨天君扬这个小兔崽子不也是说起超然的不是了?这个岁数你不能要求太高。”
冯君扬一听提到自己了,连忙说道:“父亲,是我错了,我不该对慕容副帮主心存不敬的。以后……”
“哎,很多事情过去了后就没有以后了,甚至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没了。为什么往往失去了后才懂得要去珍惜。”冯天胜叹了口气,边说着边看了一眼慕容超然的尸体,眼角再次出现了泪痕。
白万剑望着老兄弟老泪纵横,心中也是不忍,朗声说道:“此事目前暂时没有线索,我们不妨先放过一边。凭着我与你们冯叔叔几十年的交情,即使日后他真的做了刑部尚书,我白万剑也敢担保他绝不是凶手。你们在做的都给我听好了,这种念头今后再也不要有了!冯四弟的事情就是我白万剑的事情!”
白绝刚抬起了头,却又被白万剑的眼光扫过,不觉又低下了头去,他当然知道父亲最后的几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冯天胜感激的眼神投向了白万剑,却苦笑问道:“三哥,你我二人相识已经有四十余年了吧?”
白万剑微笑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不准确,其实我是最晚入世叔门的,比你晚四年,可是我岁数比你大半岁,所以成为了你的三哥。我们的交情有四十一年两百十一天。”
白万剑居然能瞬间说的如此精确,冯天胜不禁哑口无言,两人不禁同时叹息不已,时光如此短暂,居然一晃已过了四十年。
人声能有几个四十年?所以四十年的友情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冯君扬不禁望了一眼邓霖,长辈的行为当然是小辈模仿的对象。
不想邓霖恰巧也正好望了过来,两人相视对望一眼,时间虽短,但是眼中的真诚却一览无遗。
邓霖微微一笑,便转过了头去说道:“我倒是有些线索,只是此事异常复杂,需要大家整理清楚。”
当所有人都想暂时作罢的时候,却听到邓霖的这番话,不觉一阵意外。期望的事先马上都集中到了邓霖的身上。
邓霖当然了解大家的心思,可还是先摸了摸鼻子后才说道:“这件事绝对不是想象中的这么简单,简直就是一环扣一环,让人扑朔迷离。我感觉慕容叔叔的死,跟我和君扬的一路上的遭遇都是有关系的。”
邓霖此时的话简直就是平地一声雷一般,冯君扬忍不住催促道:“你就别吊胃口了,赶快说啊。”
邓霖清了清喉咙后才说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