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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形委实太过诡异。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忍寒,他蹲下去,吐出一个字:“毒。”
症状再明显不过,度砂跟着蹲下来,脸色难看之极,“好得很,我们都成死人了,堂堂将离坊成了别人的后花园,来去自如。”
沈忍寒脸色凝重着,起身去触摸树身,劈开了一个枝桠,里面的颜色已成了灰黑色。
他吸了一口气,“毒素侵入枝干,应该是全无救了。”
“这么一大片——”度砂闭了一下眼,“这损失我们会赔死的。”他分管的是账目汇算,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最现实的问题。
没了花叶的遮挡,阳光直接照射下来,非但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处在其中倒像是一个不见底的坟场,没有一点生机。
一直没说话的殷采衣打了一个哈欠,平平常常地道:“度砂,即刻修书回总斋,说明这边状况,我以身家担保,半月之内找出凶手,逾期自去请罪。”
此事断然瞒不过去,出在他治下,怎么说也是个懈怠职守之过,推诿分辩都是多余,揪出黑手才是他唯一能做的。
度砂自是明白,点一点头,即刻去办。
沈忍寒想起来,招手唤人:“通知暗卫,全部回坊,三批制守住花圃,日夜不得离人。”
殷采衣摇头,道:“没这个必要。花圃太大,我们的人手太过短缺,敌暗我明,这么大的靶子放在这里,防不住的。不用浪费人手,留他们继续盯着各富家。”
顾此失彼,阵前乱脚是大忌。
沈忍寒恍悟,颔首不语。他想了一刻,道:“对花木下手,倒很像同行相忌的例子,扬州城里其他成气候的花坊只有城北的万春园,有没有可能是他们?”
“同行相忌?”殷采衣微微一笑,侧首,“相从,你是局外人,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一下如何?”
相从一如既往的安静,不过沈忍寒这次没被吓着,因为相从正好站在他旁边。他只是有些奇怪,何以要问到一个丫头身上?
少女沉着的嗓音响起来:“可能性应该不大。这一片海棠林虽大,对将离坊的花圃来说却不过只是一角,就算全毒死了,对花坊本身的生意几乎不会有什么影响,下手的人若是同行,不太可能用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手段。所以——”
“所以基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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