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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核桃壳很硬,你多丢几次,我小命就没了。”她点头如捣蒜,怪他出手太重。
曲天时神色极淡的勾起唇角。“不硬就敲不醒你的死脑袋,青楼内最忌讳争风吃醋、竞短争长,新来的你不知明智保身,偏偏揽祸上身,你不懂最不能得罪的是女人吗?”
不然他又何必隐忍不发,尽量保持低调行事,即使看到有人受欺凌也不出面,因为平日看来温柔婉约的女子一翻起脸来,比虎豹还骇人。
“哇!小曲哥……”他以为她终于要反省她的所作所为,感谢他的出言提醒,谁知——“我第一次听你讲这么多话耶!你对姑娘家好了解喔!真不愧是守门的龟奴,把女人的性子都摸得一清二楚。”
“你……”不要生气,不要动怒,不要发火……“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你这个只会闯祸的家伙。”
曲天时恼怒地反手勾住她颈项,拖行。
第3章(1)
人在危急之际,总会出于本能的有所反抗,从小习武的杜春晓一被勒住脖子,竟不自觉地使出红叶七伤拳中的“落叶归根”,以气横扫过制伏者,格开被束缚的力道,得以挣脱。
但她一睁开后马上惊觉不对,连忙佯装步伐不稳往后退,忘了身后还有个小花娘药儿,她一退就把人撞倒,还害人不小心让碎花盆割伤手,血流如注。
煞星之名真是实至名归,谁靠近她谁倒楣,从他入了百花楼后,就不断有事发生,就连沈芸娘也因碰了她一下而拐伤腿,请郎中推拿了老半天才稍有好转。
“呃!那个……我不是有意的……”真糟糕,怎么又发生了?
“还不把人扶起来?”光是道歉有什么用。
曲天时低声一喝,杜春晓如梦初醒的上前跨了一步,但又想自身命格带煞,那跨出的步伐又收回。
黑眸冷冷地瞅了她一眼。“真没用。”
“是啊!我天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十足的富贵命,小曲哥你命贱就扶扶她吧,别摔着人家。”她语气轻快,好似林间跳跃的鸟儿。
“我命贱?”他声音压得低,山雨欲来风满楼。
“命好就不会沦落至此了,你就行行好,当是帮我的忙嘛!”她双手合十,求他帮忙。
“你,欠我一次。”冷言落下。
曲天时虽冷沉着脸,一副不想多管闲事的模样,可是他自己也想不透,为何特别在意这名叫“杜春晓”的姑娘,总是见不得她委屈自己,看人脸色。
他想,他的关心是出自帝王对子民的照顾吧!不忍孤苦无依的弱女子遭受不平待遇。
但是他没察觉到自己并非一视同仁,在杜春晓和其他花娘之间,他的关怀有着悬殊的差距,他总是不由自主地留心她的一举一动。
“嗟!这么小气,帮人家一次忙也要算人情,这么精怎么不干脆去做地下钱庄……”杜春晓小声咕哝着。
“你嘀嘀咕咕什么?我不方便上药,你来。”纵使不情愿,他还是将跌倒的小花娘扶起,让她的背抵着他前胸,免得她站不住。
“我不是说过我怕血……”在两人道冷芒的瞪视下,杜春晓讪然接过他递来的药瓶。“不过上个药嘛!避什么嫌,人家又不会挟恩图报,一口吃了你……”
真的不会吗?
她叨叨念念的同时,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药儿止住了泪花。她第一次有机会这么接近曲天时瞧,只是她一脸羞红的偷望外表俊秀的他,心口卜通卜通的直跳着,胸口发着热。
怎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剑眉浓黑,俊目朗朗,挺直的鼻梁好似入云的山峰,丰姿俊逸,抿紧的薄嘴如刀,刺向她骚动难安的心窝。
若是他能对她笑一笑,为他而死也甘愿。
在数不清的男人怀里来来去去,这是药儿卖身后第一次动心,她枯寂的心房燃起希望,无神的眼中多了抹光亮,奢望老天善待她一次。
从那一天起,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曲天时,不时假借吃不完的藉口,送上亲自做的糕点,想引起他的注目。
可是连花魁牡丹的示好他都视若无睹了,又岂会把不起眼的小花放在眼里?不管她用了多少理由,他一律冷言拒绝。
不过因为太在意一个人,药儿才发现小曲哥似乎和晓晓走得较近,也比较理会她,甚至会主动帮她一点小忙,不像对其他人那样冷漠疏离。
谁能不自私呢!为了更顺利地跟心仪的人在一起,药儿把身段放软,装出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全无心眼的杜春晓帮她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