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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会沦落为龟奴,还签下卖身契?”没人会笨得签下对己不利的契约。
他面上一讪,略为尴尬。“呃!那个不讨论,出了点意外……”
叫他怎么说得出口是中了别人的诡计,才阴错阳差被卖入人口贩卖大本营——百花楼。
“算了,你觉得难堪就别提,不过你查到了什么?先申明,算我一份,不能把我排除在外。”她先撂下话来,不许他私下行动。
“晓儿……”她为何不懂他为了她好,不忍她以身涉险。
杜春晓撇过脸,哼了一声。“叫我杜姑娘,或是晓晓姑娘,别喊得太热络,让人家以为我和你有一腿。”
江湖儿女说起话来大剌剌,百无禁忌,说的人不脸红,听的人倒是臊热不已,红了面颊。
“别耍小性子,此事牵连甚大,绝非你所能应付,一不小心,恐有致命之虞,你若有所损伤,想必你爹娘定会痛彻心扉。”孩子是爹娘心头肉,伤在儿身,痛在爹娘心。
一提及早就无视她存在的爹娘,杜春晓盈亮的眼眸为之一黯。“能为民除害,救出无辜女子,他们只会为我喝彩,不会怪罪我救人行径。”
说不定连她出了事,都只当她被天收了回去,了却一椿麻烦。
心口一抽,不顾手伤的曲天时倏地拥她入怀。“不要逞强,你还有我,我会把你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
是什么样的爹娘竟狠心至此,让自己的女儿心灰意冷,不敢强求亲人的关爱,郁郁寡欢的心事藏得深,以全然无忧的笑脸掩饰内心的孤寂。
她受了伤,在心里,源自最亲近的人所给的伤害,她不能拒绝,只能默默地承受。
“你……你放开我……曲天时,你抱得太紧,我……喘不过气……”蜜色脸庞染上淡淡酡红。
“不喊我小曲哥了?”大掌按住她的头,他笑声轻得让人心湖荡漾。
“根本是登徒子一名,你欺负人。”她小小地挣扎了下,怕弄痛他的伤口。
“只欺负你一人,好吗?”他的心为她所牵动,哪能不认命。
胸口发烫的杜春晓将螓首往他肩窝藏。“不要,我这人不好。”
“哪里不好?在我看来什么都好,除了不听话以外。”他有预感,她的不逊肯定让他的一辈子非常难看。
“那是你识人不清,隔着一座山看人,套句我娘说过的话,别给自个儿找麻烦了,凤凰落地也成鸡。”娘的眼里只有妹妹,盈星才是她捧在手心的宝。
“你娘她……”竟嫌弃怀胎十月的亲生儿。他大感不满,想以九五之尊的身份训示短视无知的愚妇。
她及时捂住她的嘴。“不许说我娘的不是,她是个好娘亲。”
只是没法爱她罢了。
“傻姑娘,我的晓儿……”他轻声低唤,心疼她的百般委屈。
“我才不是你的晓儿,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这辈子不嫁人的。”不要让她越陷越深,她不能爱上他。
“为什么不嫁?”曲天时抬起她玉鄂,情浓地看入她澄澈水眸。
因为命中带煞。“不嫁、不嫁,普天之下没人的命格配得上我,要嫁也只能嫁当今天子。”
杜春晓不晓得自己随口胡诌的话竟说中,当年的算命师只说了一半,另一半不敢说出口,怕被砍头,她命格之重是帝后命,日后必定母仪天下,成为帝王妻。
因此不论跟她定了亲,都会抵不住她紫云贵气,轻者伤,重者亡。
而她身边的人之所以接二连三的出点事,全是为了替她挡灾,所以她从小到大连点病痛也没找上她,福厚命好,一生平顺。
“好,就让你嫁皇帝。”他嘴角浮笑。
她一怔,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听你在唱大戏,你以为自己姓的是国姓就胡乱夸口……呃!你怎么了,我打到你……伤口?”
“疼……”曲天时皱起眉,苦笑。
“我不是有意的,我帮你重新包扎。”杜春晓心急地取来药箱,小心翼翼地撒上止血药粉。
彼此不说情,却已认定,心里落根的那个人,唯有眼前这人。
风吹落叶,情意滋长,命定的红线系住了两人小指,那剪不断的缘分将他们拉近、拉近、再拉近……那满园的迎春花开了。
“就是这里吗?”
这个夜很糟糕,月正圆。
无所遁形。
“嘘!安静,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要不是她执意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