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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去他府上两日。只是我想着你这些日子也太过劳累了,才病了一场,断没有再来回奔波的道理。想来也惟有请府上小姐们每旬劳动两日,不过既然是认真拜师,也不算屈就。”
便是在皇帝面前,老太君也不改强硬本色,何况眼前只是亲家晚辈的秦相。
“这个自然,我们读书之时,原也没有师傅反就学生的道理。”秦相附议道:“还请先生不要嫌弃小女陋质——”
说什么西席,本来也只是个幌子,与其说是清儿的西席,我现在所扮演的角色,更像是谢瑁的法医学顾问。我琴棋书画样样稀松,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当初在谢府上那一个月,与其说是教清儿,不如说是陪她游戏。虽然也曾讲过史书和诗词,也不过是清儿问到而已,如果真的让我开班授徒,那还真要费一番力气了。
“承蒙大人看重,凤君愧不敢当。清儿一举夺魁,其实并无凤君之功。凤君与二小姐几面之缘。已觉二小姐举止娴雅,冰雪聪明。家学渊源,想来二位小姐也不遑多让。凤君自认才德不足,惟有请相爷另寻高明,莫要让凤君误了二位小姐。”
虽然和他之间委实还有一笔账要算,但是现在最急迫的,并不是与他算账,而是凤贤大人的清白。我也实在没有那份时间观赏他家的二小姐耍心机。
我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干脆的当面拒绝。
“先生太过谦了——”秦相还要说话,就被老太君打断了:
“方才病了一场,太医也说着实该静养调理几日。昨日裙幄宴,若非齐王妃亲自下帖,索性就不许你去了。秦大人,依老身看来,这拜师之事,也不急在一时,还是以后再议吧。”
既然老太君发话,那位秦相爷自然也不好紧紧相逼。
“如此,便从老太君之命。只是老太君回来,也快十日了。身为姻亲,早该设宴请老太君过府一叙。如今光实亦出了闱,人也齐全。舍下准备了酒宴,本月除日,请老太君阖府下降,也让晚辈全家略尽心意,也还请先生赏光。”
“这等小事,相爷仍如此郑重其事,自当欣然前往。说来,老身亦好久不曾回京,许多亲戚也都疏远了,也是该走动走动了。”
那秦相又与老太君聊了几句,便说相府中还有事,留饭也不应,便匆匆而去。见我难得白天在家中露头,老太君便留了我和谢珂在她这里用饭。清儿也一蹦一跳的来了,见了我和谢珂,便邀请我们吃过饭,一定陪她一起去放纸鸢。
谢珂是当之无愧的孩子王,帮着清儿调整好纸鸢的角度,便走回到草地上,大喇喇地坐在我身边,与我并肩看清儿带着一群小丫鬟,嬉闹着奔跑在草地上,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几乎可以荡涤人心中的阴霾。
春风拂面,柳浪闻莺,让人心旷神怡,我轻轻闭上了眼睛。
“昨夜光隐找了我,在碧窠后园,喝了一晚的酒。便是我们那年登科中进士,亦不曾见他如此开怀。他将你看得极重——”
我睁开眼,转头看向他。他提到光隐,到底有何用意?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春风从我们之间拂过,吹动我垂下的发丝,和他腰间玲珑的环佩,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没有说话,他却笑了,道:
“我并无恶意,昨夜光隐半醉半醒,口中全是你们在江南的旧事。好在你是女儿身,否则以他的性情,只怕要为你断袖了。”
他果然是百无禁忌,断袖这样的词汇也这样顺利成章的用上去。我转回头,对笑容明亮的清儿挥挥手,回应她的召唤,然后道:
“若光隐断袖,只怕第一个寻上的人,是谢大人而非凤君。”
程潜竟然愿意将我们在江南时候的林林总总都讲给他听,想必将他当成知己。他们认识的比我久远,甚至几年分离也不曾改变这份情感,他自然比我危险得多。我垂下眼眸,道:
“既然光隐对你和盘托出,你自然也看得出。我从来不是什么宜室宜家的女子,与他,也并非良配——”
程潜也好,睿王也罢,他们都看上我哪里?程潜想要与他比翼天涯的伴侣,我虽然有心浪迹天涯,却有太多事情放不下。何况若真的让我以“风雅”为日常生活,我宁愿以“案件”为日常生活。他给我的爱情很大很重,却不能填满我的心慌;至于睿王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从来都不清楚。是我在验尸或推理方面的才能,还是与我所谓“师傅”的联系?而就算我嫁给他,爱上他,但是我给的爱情,却不可能填满他的野心,我永远不能成为他肋下的双翼,让他得到那天下至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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