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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李世民也算是弥补了亲兄逝去的遗憾。
李世民将目光转向玄龄夫人,问道:“玄龄夫人,朕那日赐你的鸩酒滋味如何?”
玄龄夫人脸上顿时现出尴尬之色,那日她见了鸩酒,心中想皇上实在荒唐,竟然逼着臣子去纳妾。
皇命不可违,自己还不如死了干净,从此也可以眼不见为净,她于是决然吞下毒酒。
孰料那毒酒酸得很,喝了之后也无异状。
待房玄龄说知此毒酒为陈醋时,她方知是虚惊一场。
经历了这一番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经历,她的心性也有了转变,过后她对房玄龄说:“我不愿你纳妾,是想我们夫妻一体何等单纯,岂能让别人来染指?我以死明志,现在想有些后悔了,我死不足惜,却让你独自寂寞一生,又对我死生出无限愧疚来,这岂是我的初衷?还是我的心胸太窄狭了。
玄龄,你今后若愿意纳妾,只要是你看上眼的人儿,我一概不拦阻。”
房玄龄当时正色道:“夫人在玄龄重病之时,剜目明志,这次为拒皇上,又以死明志。
玄龄若再生出异心,岂不是和禽兽无异?”
玄龄夫人却不能把他们夫妻的话说给李世民听,而是微笑说道:“贱妾蒙皇上赐酒后,至今再不敢吃醋。”
李世民听出了她的双关语,感叹道:“玄龄,有句古话叫做‘女子无才就是德。
’看来需要改一改。
妇人哺育后代,儿女长成赖其教养,人之禀性自动长成,可见妇人对儿女至关重要。
妇人相夫教子,长居幕后,实为家兴之关键。
玄龄,你有此贤妇,朕有贤后,我们应该感激上天的眷顾。”
“陛下所言甚是。
臣许多年来在外,家中皆赖夫人主持。
只是她以简陋之身,万不能与皇后相提并论。
臣听说皇后临终之时,抱病著成《女则》三十篇,以垂范后宫。
皇后的所作所为,历代之后妃难以相比。”
“是的,朕看了皇后的《女则》,对群臣说过,此书足以垂范后世。
朕欲让人刻制一批,使后宫之人时刻诵读,再分赐朝臣,相信也会有所助益。
玄龄,你这夫人也挺好嘛,她教养子女皆能成材。
像遗直宽厚谦逊,大有父风;遗爱不尚贵族子女浮玩之风,其在尽职之余,还与泰儿一起编撰《括地志》;你的女儿嫁给韩王,听说她也很贤惠。
母亲如何,一看其子女作为便知。”
李世民提到了魏王李泰,房玄龄欲言又止。
李世民这些年渐渐宠爱魏王李泰,朝中重臣明白他已经动了易储之心,深恐由此酿出祸端,心中忧虑日甚。
房玄龄从房遗爱口中多知李泰之事,有心想向李世民劝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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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自己在家中被圈禁多日,刚刚被皇上允可返朝理事,现在若直言劝谏毕竟不合时宜,遂住口不说。
房玄龄回到朝中开始理事,尚书左仆射的职位让其耗去大多精力,按说太子少师主要职责是教谕太子道德,似为闲职,然李承乾的太子之位正是岌岌可危的关头,太子少师的职位极重,不轻易授人,李世民此时授房玄龄此职,可见他对房玄龄教谕太子有着很深的希冀。
房玄龄不敢怠慢,理政之余就赶往东宫,显得很忙碌。
李世民一俟房玄龄入朝理政,就觉得轻松起来。
他现在心伤皇后离去,除了朔望日大朝之外,很少再上朝理政。
皇后昔日的寝殿立政殿成了他日夕起居的地方,一些大臣要奏重要事情时,需来立政殿觐见。
当殿中无人的时候,他动辄徘徊于殿中,抚摸着皇后的旧物,脑海中经常现出皇后的音容。
又想皇后葬在昭陵,在宫中难以望及,遂令人在西内苑的北首搭成一座高高的楼观,常常一人登高向西北方向望去,口中喃喃自语,唏嘘不已。
这日魏征入立政殿觐见,其所谏事体与魏王李泰有关。
李世民现在宠爱魏王李泰,有点爱得过分。
前几天,李泰对他说道,朝中三品以上官员见了他不下马礼拜,往往像看不见似的,打马一驰而过。
李泰这样说,其实有恃宠逞尊的心理,李世民本该驳斥他才是。
然李世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