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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生不下崽子,快死了!”
薛寅松奇道:“我爹又不懂接生,找我爹做什么?你该去找会接生的人啊!”
顺子哭丧着脸道:“整个村的人都找遍了,去了四、五个都说不行,这母猪生了快一天多,再生不下来小猪也得闷死在里面,听他们说你家的猪养得好,这才没法子寻上门来,好歹麻烦薛老爹去看一看,万一有个活头呢?”
薛寅松进屋跟老爹叽咕几句,薛父道:“既然找上门来,少不得走一趟,你去跟他说,我马上就起来。”薛寅松以前没见过这小子,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我跟你走一趟吧,这大黑天的帮你举个火把也行。”
薛老爹穿了衣服,三个人打着个灯笼往村东走,还没进院门一个人迎头跑出来差点撞上:“哎哟,是你们,快快!大猪不行了,我看就差一口气吊着没下了,我去找杀猪匠吧,趁着还没落气杀了,等死了这猪肉就不值钱了!”那人说着就往外面跑,顺子一听急了:“薛老爹,你一定得救救我家的大花,大花产的猪仔年年都是陈家村的第一,若是死了可怎么办啊!”
顺子爹一听薛老爹来了,忙迎出来道:“薛老爹,只要你能救活俺家的大猪,生下的猪仔咱两家对半分!快,快进去看看,我看是不行了!”顺子急得直跳:“你怎的叫二哥去请杀猪匠?咱家可指望这头大母猪的!”
顺子爹也急:“那怎得办!这猪要死了只能埋了,趁活杀还能卖几个钱!你以为我想杀猪啊!”
薛老爹走到院子里,只见猪圈里点了三四个灯笼照得亮堂,上到老人,下到小姑娘都站在猪圈里着急:“你们都出去吧,我看一看。”
一家人有些不舍得,被顺子爹哄出来,顺子道:“薛老爹,你要喝口水不?”顺子爹忙道:“急糊涂了,才起床的人怕冷,大顺娘,你去倒些热茶来!”
薛老爹忙道:“不喝不喝,你们都别说话,站远些,我先看看猪。”说着招呼儿子进了猪圈。
大母猪侧躺着,肚子涨得像个大球,眼睛半睁着,无神的看着旁边,产道已经开了,羊水和胞衣流了一小半出来。
薛老爹皱眉问道:“胞衣破了多久?”
“快半个时辰了。”
“你这个多半是没救了,”薛老爹摇摇头,“只能趁现在杀猪,若是及时,说不定杀出来的猪仔还能活。”
顺子爹听了腿一软,差点就要坐在地上,顺子忙扶住爹去一旁坐了,然后走过来道:“薛老爹也是咱家最后的希望了,既然你也说不行,那就等二哥请杀猪匠回来吧。”
薛寅松突然道:“别忙,我有个偏方,你们若是愿意,我便一试。”
顺子忙蹦起来道:“愿意!愿意!死马当活马医!”
薛寅松沉声道:“你去拿白酒来,度数不要太高的,陈年香就行,取个两三斤。”顺子忙去后灶房拿来一大坛酒,薛寅松接了道:“来两个人,帮我把猪头扶起来,再找节空心的竹管,把这酒灌进去。”
顺子和家里几个壮劳力忙凑过去扶起猪头,将一节竹管插在猪的喉咙里,那猪大约有些脱力,哼哼几声也不再反抗。
薛寅松将酒一勺一勺的倒进去,那大猪也一口一口的喝了,三斤白酒灌完,那大猪有些醉,嘴里胡乱的哼哼,还吐出些泡沫。
院门一阵响,却是二顺请的杀猪匠来了,那杀猪匠一到便吩咐烧水,自己坐在院子里点了灯笼开始磨一片薄薄的刀。
薛寅松洗了手和老爹站在一旁,薛老爹有些怀疑的问道:“你这法子是哪里看的,可有用么?”
薛寅松点头:“绝对的偏方,乃是我在一本奇书上看的,天朝的南边有一神奇土地名曰台湾,那地方出了一个奇女子名叫三毛,端的是喜欢周游仙山列岛,她曾经写了很多书,可惜我只看过其中一本,讲的是她在沙漠里用红酒治好了一头破了胞衣的山羊,如今我也只能是试一试,管不管用一会便知。”
薛父瞪着双眼看向儿子:“老虎,你大半夜的没睡糊涂吧?你连私塾也没上过几天,哪里识得什么字了?”薛寅松不屑的哼了一声道:“那老夫子也太小看人,我问了他一个问题,难得他答不出来,还训斥我不学无术。”
薛父道:“总是你在课堂上淘气来着 ?”
“哪有的事,我问他说既然孔圣人说君子远庖厨,你为何在家要烧饭,烧饭就表示你不是君子,既然你不是君子又有何资格教授我们,他气得就把我赶出来了。”
“你这孩子,哪有这样跟先生说话的?”薛父气得想打他,想当年好不容易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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