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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吻了吻小秀才的头发,带着淡淡的汗气,微笑着说:“那我们以后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小秀才突然有些清醒,眼色黯然的看着远处的柜子道:“不行,不能……”说着又想推他。
薛寅松有些固执的问道:“你别管其他的,你就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小秀才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其实很想说好,可是他不能说好。他是堂堂正正有功名的秀才,以后还要考举人,考进士,对方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夫,甚至还是个男人,不对,这都是不对的……他和薛大哥之间产生的这种、恩,这种吸引就不对,这是不正常的。
薛寅松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却并不气馁,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道:“你相信命运吗?命运就是一个人一生的轨迹,他这辈子能做什么事,能赚多少钱,都由命运决定的,命里只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满升。而你的命运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你这辈子就只能碰上一个叫薛寅松的人,知道不?”
“你胡说,”小秀才一边听着他年轻而有力的心跳,一面笑着反驳:“你就是歪理,你爹也说了你歪理多的。”
“我骗你做什么,命运这个东西很奇妙,你看我爹就是一个好例子,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可我爹一直不肯续弦,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他的命运之手已经把他推向了小寡妇,可小寡妇在陈家村啊,怎么办呢?没办法老天只好发大水,我和我爹逃命出来,我来了这富春县,结果来了你家,然后我爹来了,遇到了小寡妇……你看这命运多神奇啊。”
“才不信你鬼扯呢,”小秀才脸上带着笑,心里却不由的疑惑了两分。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不相信呢,你看我吧,我都二十一岁了,可我一直未曾娶亲,因为我知道,命运终有一天会将你我聚在一起,于是我等啊等啊,结果大水来了,我跑出村子,流落到附近的祁阳县,可县官不许流民进城,说是有瘟疫,没办法我只好在城外晃荡了几天,正巧遇上一路镖车,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几个挑夫,我便跟着镖车去了桐杉县,镖局倒是打发了几两银子,可不够我的盘缠回家。我便想着再存点钱,结果城里来了盗贼,全县盘查户籍,我怕被胡乱抓了,逼不得已连夜出城,结果走错了路,越过一座山到了富春县,原想着进城吃喝再睡一觉,结果一进城门就被查着没户籍,直接送到官府里等着发落,然后……就遇着你了。”
小秀才从没听过他讲这些事,便静静的不再说话,只听薛寅松又道:“我在流民所呆了快一个月,和人说得火了还打过几架,期间也有人来雇工的,一听我曾打伤了人都不愿意雇我,于是我都觉得没希望了,天天躺在最里的墙角睡觉。”
“然后那一天你就来了,你跟我说了两句话,我这辈子都记得。你问:‘可会种地?”我答:‘看人种过’你又问:‘可善厨艺?’我答:‘只能煮熟’,我想这该是最糟糕的回答了,可你偏偏就选中了我,你不觉得这就是命运之手的神奇之处吗?”
小秀才道:“是里正选的你,我当时可没愿意。”
薛寅松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命运那一刻便俯身在里正身上,于是里正……”
噗,小秀才很不客气的笑了,推开他道:“乱扯,就是乱扯。”
薛寅松也笑起来,扑上去紧紧抱住他,两个人一起撞在窗棂上,小秀才哎哟一声叫道:“痛啊!轻点!”薛寅松忙抱着他,仔细摸摸他的背问:“撞倒哪里了?我摸摸就好了。”小秀才忙推他,两个人正拉拉扯扯,只听薛老爹在院子咳嗽一声,然后说道:“冰环,你小心些,这里有个台阶。”
小秀才吓得一动不动,好一会听见大门关上才回过神来:“你……完了,刚才、刚才肯定被薛叔叔和、和……你继母听去了。”
薛寅松捧着他的脸安慰道:“没事,迟早要知道的,再说继母也不是外人。”
“你发什么昏病!”小秀才拉下脸来:“你不能、不能把这事告诉她,包括你父亲。”
薛寅松笑着抓住他的手道:“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小秀才一愣,立刻醒悟过来,脸颊烧得通红,“答应什么了?我可什么话都没……”后半截话却被薛寅松吞了下去,小秀才拼命挣扎,又是拳头又是脚踢,但也没能阻止被啃嘴巴。
好一会薛寅松才放开他,又欢喜得抱在怀里道:“我会对你好的,真的,就当宝贝一样,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小秀才有些气喘,一时脑子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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