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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中西合璧。尤美边笑着边看,觉得这个康伯英对自己确实痴情,但又不太现实,要是答应他的话,将来真的嫁到新加坡去?还是他回到国内来,虽然他说自己可以到国内工作,但他父母怎么办,也回国么?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不过尤美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世界上没有哪个女生因为喜欢自己的男生多了而恨之入骨的,这些男生对于她们仿佛是赌博时的底牌,或者是企业注册时的保证金,有了这些她们就有了足够选择的余地,比如一百个男生追她们,她就有九十九张底牌,要选谁就选谁,而不必担心再找不到老公。
在尤美目前看来,康伯英和自己的可能性还没有朱玄与自己的大,可尤美并不愿伤康的心而让他离自己远去,便写了封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回信,信中既没回绝也没答应。对于尤美来说,这时的康伯英仿佛成了根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鸡肋。
半个月后,尤美终于开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不到半小时,铃声响了,是朱玄。朱玄在电话那头问:〃是尤美么?哎呀,你的电话怎么一个月都不开呀,我每天都打,快急死我了。〃
尤美接电话时正在去图书馆自习的路上,说:〃我的手机坏了,怎么,找我有事么?〃其实尤美并不是不希望朱玄找她,而是希望朱玄能和妻子有个了结之后找她。朱玄说:〃我已经和妻子摊牌了,你晚上有空么?我们在金大北门左侧的第三棵法国梧桐树下见面好么,我有话对你说……〃
尤美觉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说:〃有什么话,你在电话里不能说么?〃
朱玄急切地说:〃不能啊,我想我们见面了再说吧。〃
尤美答应了朱玄晚上七点在约定的地方见。
南京的梧桐树和南京人的气量成反比,又大又粗,那些树还是蒋光头在南京时所种。虽然蒋光头自己头上像遭受过日本飞机地毯式的轰炸,一毛不拔,城市绿化倒是搞得不错,大概也只有修辞学里的〃移情〃可以解释。这也许是国民党留给南京人惟一的还能算作好处的东西。除了夏天遮阳、调节空气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让情人幽会,在大街上的梧桐树旁光明正大地幽会的当然很少,〃幽〃字嘛就得是个幽静的地方,在那些巷口和大街的交接处,梧桐树就成了很好的掩体,是个情人免费幽会的好场所。朱玄和她老婆就是90年代中期的时候在梧桐树下谈成的恋爱。可这次女主人公换成了尤美。
尤美到的时候朱玄已经等在那里了。尤美心里还是很想见朱玄的,但是见面的时候,故意要和他保持些距离。尤美问:〃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朱玄说:〃我想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妻子答应和我离婚了。〃朱玄说谎也不腰疼。尤美听后还信以为真,天真地问:〃真的?〃
朱玄见尤美相信了,于是就说:〃最晚一年内,肯定和她上法庭离婚,她已经答应了。〃
尤美这下几乎全相信了,对朱玄失去了抵触的情绪。朱玄借势搂住了尤美,说了几句情话,吻起她来。尤美也并没有一点反抗,既然不反抗就只能慢慢享受了,当然也不能排除当时尤美口渴难耐,买不到水。
两个人在梧桐树下聊了足足有两个小时,虽然朱玄和尤美知道,有很多好环境比如茶吧酒吧,但是那些地方太正规,反倒失去了情调,两个人在这大树下,投入得几乎忘掉了时间。十点多钟,朱玄把尤美送到金大附近,然后自己踱步回家。
在路上朱玄忍不住高兴,得意地吹起了口哨,路人隐约从他并不高明的断断续续的口哨声中听出是苏联曲子《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心情好了走路也不觉得累,金大到东大一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走到教师楼前,朱玄突然感到额头上一阵凉,用手抹了抹,拿到眼睛前看,但光线太弱,看不见,走到远处的路灯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堆白色的鸟屎。朱玄觉得晦气,怎么心情好好的遇见了这个杂碎。赶紧上了楼,打算把这鸟粪洗掉。
打开门一看,一片漆黑,正纳闷老婆怎么还没回家,不会还在出版社加班吧。正想到这里,突然一只玻璃杯飞过来,砸在了自己嘴唇上,顿时觉得嘴唇一阵红热,流出了血,赶紧捂着嘴打开灯。
没等朱玄打开灯,只听见背后又是一只玻璃杯掉地上,突然他老婆在黑暗深处大嚷:〃你这个猪,死不要脸的,你还知道回来啊,不和你的小狐狸精去过?〃
灯打开了,老婆盘腿坐在沙发上,桌上的两只杯子全被砸光。朱玄想怪不得自己进门前头上掉了堆晦气的鸟粪,原来老婆在家等着算账呢。说:〃你又发什么神经?你看我的嘴唇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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