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袁初(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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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的便是闰土。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鲁迅《故乡》

时间：小学

人物：袁初 程清

回家的路上，再次路过曾经的小学现在是便民的广场，广场上的人较之前又多了些，有打牌的、有听戏的、有跳广场舞的，这里好像是每天新镇忙碌后的欢乐时光一角了。

“你们知道吗？袁福家的袁初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呢？昨天他们开车回来，那男的比她大个20岁呢，据说那男的前妻去世了，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哩……”靠着篮球杆，吐着葵花籽的柱子婶绘声绘色地说着~

程妈和程清也驻足听起了八卦。程清向柱子婶看去，瞬间明白鲁迅先生说得那句“细脚伶仃的圆规”，柱子婶胖胖的肚子穿着细脚的健美裤，现在看来是真的很形象~

“袁初”这个名字对程清来说已很久了，最后一次见面估计是程清小学时候吧。

程清小时候身体不是很好，常在路上走着走着就会腿一软摔倒，或者肚子偶尔疼得紧，都上小学的年纪还很瘦小，本不爱上学的程清常常因为生病缺课，程爸程妈也带着程清去很多医院各种检查，但也没查出来什么毛病来。这一点和程浅一点也不一样，程浅肉厚皮实的，走路横实，时常和几个一起长大的小伙子混在一起，还会逃课打架。面对难以管教的程浅，程爸决定了孟母三迁计划，把程浅送去隔壁镇姑母那里上学去了。如此程清家里大多时候就程清一个孩子。

不知道应该秉承人性善论还是人性恶论，九十年代的偏远县城或者偏远乡镇大多数是没读过书的父母在家种地带娃，学校里除了学生，也是没有什么新鲜有趣的了。而且好像任何时候人多了就容易有江湖派别，尤其是爱有样学样的孩童，男孩子可能水浒英雄桃园结义，女孩子可能就因为还珠格格里喜欢小燕子还是紫薇分成了不同派系，形成互相排挤的小团体。

因为弱小的缘故，程清总是被欺负，听程妈说每回程清放学回家都要边跑边喊，仿佛跑慢了又要被打，时常课本和笔也都会被别人拿了去。程妈说的很多，程清是没有记忆的，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小还年纪小不记事，还是因为一年级暑假时差点因为失火失去生命的程清被吓坏了的缘故，程清都不太记得过去的事，但会被女生排挤，模糊的印象程清是记得的，估计是被排挤了很长一段时间。偏远乡镇的人们那时候也是没啥“校园霸凌”观念，程爸程妈也更是没过于在意。

着火的事情，程清不记得具体场景，只是从程妈的念叨中，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一些画面。夏天的早上，程妈早早下田干活，程爸上班，赖床的程清被留在家里睡觉。大约是电器走火，夏天干燥，周边又是些易燃物品，导致房子着了起来。幸好着火点距离程清较远，因为怕程清醒来开不了卧室的门，程爸临走前，还把程清抱到靠近客厅出口处临时放的小床上，等到火势起来，睡梦中的程清被烟呛醒，但门把手很烫，程清没办法打开门，程爸看到家里冒着浓烟，拼命地跑回家，踹开门抱出了已经迷糊的程清。在大家各种呼叫中程清醒了过来，但醒来的程清只看到程妈抱着她哭，跟她说家没了，但其他的事情程清都不太记得了，好像是消防车来的太慢，房子被烧了很多，房间里的东西所剩无几，程清只记得后来程爸把烧了一半的钱拿去银行兑换。火灾之后，程清他们在邻居的捐赠中，有了被子衣服，住在临时搭建的小屋里，慢慢重建原来的家，那时候的程清不知道是被烟熏昏迷的缘故，醒来后的程清害怕火，也不太爱说话。

二年级开学的时候，原本应该三年级的袁初因为成绩跟不上，老师不让升级。程清的老师也找到程爸，希望程清留级，毕竟数学最高考21分，到更高的年级会跟不上。但程爸不想孩子止步不前，还是执意让程清升到了二年级，这样袁初便和程清的一个班级了。由于两人的家在同一个方向，且两人又有些亲戚关系。袁初年岁又比程清长两三岁，体格上更是比较大个，程妈觉得之前失火的事情应该是把程清吓得不清，胆子小不爱说话，程妈便让袁初多照顾下程清。

这两人之后便一起上下学。每天勤快的袁初都会早早绕道到程清家，看到袁初，懒床的程清就会改变慢腾腾吃早饭的行为，快速拿起书包，开心得跟着袁初上学。许是有个大姐姐陪伴的缘故，程清被孤立的情况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