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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已安全回到枰州,浑身缠满纱布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虽然这里的床铺比我家的“卡富亚kfy…227”硬了许多,但还是让我获得了久违的惬意。连续多日的劳累、饥饿,再加之伤痛和惊吓,我们的生命体征非常脆弱,接应的车辆一路未敢停留,绕近道开进市武警医院的急救中心。
皇甫敬照例是第一个来医院探望的人。每次我因公受伤他都会积极赶来,摆出一副貌似关切的亲热,先进行一番不疼不痒的询问,尔后是例行公事的安慰,接着做一些絮絮叨叨的鼓励,最后拍拍我的肩膀离开。
但这次,他没有进行任何询问,安慰的话非常简短,鼓励显得漫不经心,走的时候连我的肩膀也忘了拍。他轻手轻脚地关门,动作也没有以前潇洒。我冲着他的背影笑,我知道,事态的发展让他彻底坐不住了。
见到我老爸老妈是在入院的三天之后,这回不是皇甫敬那厮的安排,而是我的主意,我担心我这德行吓着他们。尽管我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对受伤的经过轻描淡写、极尽遮掩,可那浸透鲜血的纱布还是让两位老人心肝欲裂,捶着床帮冲我哭喊了半个晚上。若不是三个护士轮番上阵,连劝带哄把他们支走,其他病房里的人非以为我死了不可。
三日来,我在昏睡中噩梦不止,一闭上眼就是血海尸山、黑水奔腾、蝼蛄遍地、狂蛇飞舞,醒来后浑身凉得就跟刚从冰窖出来一样。除了经历过的那些恐怖场景,还时常梦到死去的小佟、小邓,曹阳、陈默还有高大全。他们一个个肢体不整泪流满面,不停向我哭诉在那边多么的孤独和凄苦,由于横死暴亡积怨难平,其灵魂久久无法得到安息。
马亮曾说过,我之所以能够遇难呈祥是因为有三清庇佑。如果真是由于我的命硬,而将霉运逼落在别人身上,那么,我情愿在案子告破、拿到真凶、安置好父母之后,到武当山做一名蓄发束袍的道士,远离尘嚣,古庙青灯,虔心为死去的弟兄祈祷,以超度他们孤独不安的灵魂。
说到马亮,我的心里不禁一阵抽搐,记忆无可避免地被拉回三天之前。
当时,我和那只倒霉的人形蝼蛄撞在一起,双双滚入幽深的谷底。在下落过程中,我两手拼命挠抓,就像溺水者四下寻找救命稻草。这时,三清再次庇佑,二五八再度显灵,我的右手很快抓住一样东西,在肌肉快要被拉断的疼痛里,在身体突然停止下坠的惊喜中,我发现我抓住了垂悬在崖壁边的半截铁链。
命运没有眷顾那只随我一起坠落的家伙,它擦着岩壁磕磕碰碰继续往下坠,最后在同伴的怀抱中一命呜呼。我悬垂的位置离谷底不到三十米,对那些人形蝼蛄来说实在太诱人了,因此,它们抛弃同伴的尸体沿崖壁蜂拥而上。在这种强烈感官刺激下,筋疲力尽的我忽然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五分钟后,我攀上了断崖的顶峰。萧一笑他们还没有离去,见我满身鲜血地出现在眼前,包括马亮在内,所有人把嘴巴张成了o形(当然,赶尸老道除外)。在确定我是真身而不是鬼魂之后,萧一笑含泪拥抱并亲吻了我。
天佑踹下一只刚刚从崖边探出脑袋的人形蝼蛄,消遣我俩说:“拜托,要搞人工呼吸,也得找个安全的地儿。”萧一笑仿佛没听到,倒让我的脸红了,只是我那脸上血迹斑斑,没人看得出来。
赶尸老道额头被镇了张符,丢掉小阴锣安安静静地挺尸。马亮的样子像是死过一回,他少气无力地哀求着,让我们帮忙把他爷爷送回家。对于我来讲,这本属分内之事,毕竟对方也曾帮助过我们。但马亮主动提出一项交易,说如果我们帮忙,他会拿一样重要的东西作为回报。我问什么东西。马亮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告诉我:芯片。见我们愣住,他进一步解释道:就是你们苦苦寻找的那枚芯片。
剩下的路走得平淡无奇,穿过几个迂回曲折的弯道,便是我们之前到过的日军基地,时隔多日一切如故,但没有见到一个鬼子,自始至终也没有听到警报声响。死一般的寂静告诉我们,该基地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废弃,莫名其妙的怪响和人员失踪也该终结,周围的老百姓应该能过上安生的日子了。
走出基地不久,手机便有了信号,我拨通皇甫敬的电话,通过他联系好接应车辆,然后按事先约定,把赶尸老道送到马亮家里。
马亮托我将他爷爷的衣服除掉,清洗干净,然后按他的要求,全身涂满朱砂粉,用“安魂丹”堵塞七窍和****,最后拿画有符咒的黄绸将尸体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