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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粗通而已,自然听不懂那人在说什么,听那汉人跟这干青年说话,因对劫飞劫手中持有功铜牌顾忌,也不怕怎样,只喝了一声,踹了那人一脚,不准他说话。
劫飞劫冷笑道:“你们读书人,蒙古兵来了之后,只排到第九,连娼妓都不如,只比乞丐好一些,而今放到这儿来耕田,还掉什么书袋!”
那白净书生一脸悲愤之色,“呸”了一声道:“眼下刘大将军义军四起,看鞑子还能横行到几时!”
原来蒙古人以武功立国,对专门读仍讲道理的儒家、书生,认为如同废物无疑,所以将人民分为十等:即是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读书人或道学家比娼妓都不知,地位仅在乞丐之上,可谓读书人极大的蔑辱。
那书生说到这里,劫飞劫脸色陡变、忽扬声说了几句蒙古语,那百夫长虎目一瞪,上前去又一刀将那儒生杀了。
关贫贱初以为劫飞劫要百夫长释放那书生。却没料到是这般下场,欲救无及,大吼一声,就要掠出,劫飞劫作势一拦,道:“救不得!”
关贫贱再也不信他的话,劫飞劫冷笑道:“你可知屋里干那玩意的人是谁?”
关贫贱一听更遏不住怒:“我管他是谁!”
劫飞劫向关贫贱背后点了点头,道:“是巴楞喇嘛,红袍活佛,巴楞喇嘛。”
关贫贱稍稍一怔,他也听过这些所谓以慈悲为怀的法王活佛,侵占田农,逐杀农民,任田地荒芜,长草畜牧,所过之处,仆从如云。强占屋宅妇女,甚至屠城,滥用私刑如割舌剜目,而且武功都相当不错,其中一个叫巴楞的喇嘛,数十年前已有“红袍老怪”之称,后来在中原武林吃了亏,回去苦练一番,这次在蒙古统治下君临,被尊称为“国师”,对汉人更尽残戾恶毒的手段,今人闻之毛骨悚然。
这时屋内的女子呼叫声,骤然全寂,关贫贱怒呼:“巴楞喇嘛。滚出来!”忽然后脑“新建”、“环中”穴惧是一麻,一砰然倒地,知是遭了暗算,而站在他背后,便是滕起义,滕起义这样下手暗算他,是他意料不到的,当下痛心疾首。
只见劫飞劫向那百夫长咕噜几句,似是道歉,回来向关贫贱骂道:“巴楞喇麻,武功盖世,你得罪他,不想活了?我们这是救了你!”
说着手一扬,滕起义将他放在马背上,催马便行,竟要绕道而去。劫飞劫扬起了手,向着茅屋挥动,徐氏兄弟也跟了样,状甚亲密,好似茅屋内是他们爹娘一般地恭敬。那些蒙古武士见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忽听笑声甫起,紧接着鼓也似的马蹄声,飞卷而来,只见三匹黑马,马上三个全身黑衣蒙面人,贴在马背上,完全跟马背连在一起,就像三支箭一舰,自水田处溅泥而近!
蒙古人中闪出个颌有灰须的瘦汉子,大呼道:“肽!来看何人,还不下马,巴楞活佛在这里!”这人敢情是汉奸走狗之类,是这些蒙古人中的通译。
只见马上三人也不打话,说时迟,那时快,三骑越过匍伏的民众。闯入蒙古军中,刷地三人同时抽出一柄又弯又长腰刀,一刀一个,直如砍瓜切莱,转眼间已干倒了八九个蒙古人。
饶月半一晃身,趋上前去问:“老大。咱们要不要……”
劫飞劫神色疑重,摇首道:“咱们先看看对方来路再说。”饶月半只有退下。
这时茅屋里一人怪声怪气地道:“哪里的小兔崽子,佛爷我正乐得成仙,你们来坏我的道行,真活不耐烦了?!”那阴阳怪气,但在日头下空荡荡地传出去,教人心慌惶,浑是没了着落儿。
中间那匹雄健黑马上的人,熊背蜂腰、双目有神,扬声道:“红袍老怪冒大飙,你充什么法王活佛的,十八年前我门中原武林人物赶跑了你,而今你变了阎王的爷爷回来,咱们也一样把你给摆平!”
只听“哦呀”一声,木门打开,一人笑道,“好!有种!只是十八年前多少武林高手围攻我冒大飙,老夫还是照样逍遥日在,现在来的是哪座山头哪根葱,乳臭未干的家伙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来了?!”
只见那“活佛”人甚枯瘦,脸貌慈祥,赤精上身,什么也没穿。下身只围了块黄巾,浑身肌肉软垂,甚是难看。
当中那黑衣蒙面人道:“冒大飙,你恶贯满盈,要不是当年七大高手饶你狗命,你早就死了二十年了,而今尚不知悔改!”
巴愣活佛哈哈大笑道:“你怎么这般罗嗦!我冒大飙当了活佛,第一件事,便是要七个人死干死净,鸡犬不留!”
三人齐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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