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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降一阵血雨。
拚斗停止了,白面书生吓得象木鸡般呆立场中,连一步都不敢移动,继光豪迈地纵声狂笑道:“滚吧,要报仇还得再苦练几年,武某此刻无心伤你。”
白面书生不敢再出声,闪着一种怨毒的目光,对他瞥了一眼,惊蛇一般闪入林中,几闪不见。
华服书生飘身迎了上来,拍掌大笑道:“武兄刚才所用的是一种什么功夫,真是神幻已极。”
继光微微一笑道:“微末之技,那及兄台万一。”
华服书生暗中骂道:“好狡猾的东西,连这点点事情都不肯吐露,哼……”
不过表面却笑着应付道:“兄台太过高抬小弟啦!”
“台兄尊姓?刚才承蒙仗义相助,兄弟感激不尽。”
“小弟姓金名雪痕,久慕武兄神功绝技,不到无意中得以识荆,实是千万之喜。”
略顿一顿又道:“武兄此来可是参与黄山论剑?”
“正是,只是无意逐鹿天下第一到手,不过看看罢了。”
两人边走边谈,又回宣城,金雪痕似乎有意和他拉拢,竟也在他所在的栈房订了一个房间,于是,两人交情又进了一层。
继光原就有意在宣城轻松一天,此时交了一个新朋友,更觉心里愉快已极,二人纵沦天下大事,欢谈甚洽,金雪痕年纪看来并不大,但对武林情势却是了如指掌,尤其各门各派的武功,更是如数家珍,渐渐地谈到了继光本身的武功,金雪痕又复旧事重提道:“武兄刚才所用的武功似是先天气功一类,但不知出自何派?”
继光见他两次提起这问题,不禁忽起戒心,随即含糊答道:“确属先天气功,至于出自何派,连兄弟自己也不知道。”
金雪痕哈哈一笑,便没继续追问下去,话题一转,又复问道:“据说武兄得有一柄金精玉魄剑,能否借弟开开眼界?”
继光爽朗一笑道:“有何不可呢!”立即把剑拔出,送到他手中,金雪痕接过玉剑,把玩了一阵,脸上泛起一种异样的表情。半响,方才送还继光手中,哈哈一笑道:“武兄神功盖世,又得此神物利器,此次黄山论剑,那天下第一剑手的尊号,必定稳稳是你的啦。”
继光大笑道:“金兄太过夸奖,兄弟从未作此想法。”
金雪痕冷冷一笑,立起身来告辞道:“夜深啦!武兄请安息吧!”
彼此道声晚安,便即出房而去。
金雪痕走后,继光突然觉得心绪不宁起来,只觉头昏眼花,全身发冷,同时感到少商穴上有种麻酥酥的感觉,顺着太阴肺经,直冲“中府”,不禁大吃一惊,暗道:“这分明是中毒的现象嘛!”
一经警觉,立时将穴道自行封闭,但,为时已晚,那股毒气已迅捷地蔓延了全身,人也摇摇欲坠,赶紧挣扎着爬上床去,准备运用内功排毒,可是一点真元也无法提骤了。连续用玄阴罡煞,贝叶神功,甚至两极馄元真气,三种不同的方法凝聚真气,都是白费工夫。
心灰意冷之下,不由慨然一声长叹,他可以准确的推断得到,这下毒的人不是金雪痕,便必定是白面书生,而金雪痕的成份还占多数,但却不知他是为什么,和怎样下的手。
就这时刻,耳际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破空之声,他本然地纵身跃起,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跃起仅半尺又复颓然倒下,不禁暗地叫苦道:“完了!……”
耳际却清楚听到窗前已来了夜行人,来人似乎对他颇为忌惮,竟没有即时进房,而他也不敢出声叫破,正自暗中着急之时,突然……
檐头一个沙哑的声音狂笑道:“老偷儿,你看见么?这里竟有你的徒子徒孙呢!”
话音未落,笑声突敛,跟着砰彭一声隆隆闷响,显然那人已遇劲敌,旋又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高喝道:“此间不是动手的地方,咱们另找地方分一分高下,老偷儿早已看出你不是什么好来路啦。”
一阵破空声起,瞬刻寂然无声,这一切的一切,继光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苦于无法起身,他所中的毒,似乎是一种极其烈性的剧毒,任他内功精纯,此刻也无法阻止毒性的蔓延了,真气一懈之后,人已呈半昏迷状态。
就在他迷迷糊糊,将昏未昏之际,突然丹田之内奋起一股火一般的热流,顺着经脉乱窜,所过之处犹如火灸一般,直痛得他热汗滚滚,呻吟出声,但又无力量来控制它。
那股热流似乎是专为抵抗外来毒性而产生的,但因继光无力引导运用,是以竟在体内形成了一种拉锯战,热流到处麻木之感立消,等到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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