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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出现沉默,因沉默而显得空荡。
矿泉水注向饮水机,那串涌起的水泡吸引了洪天震的目光,红灯闪亮,水处在加热状态。他将杯中的水喝得很干净。
“假若如此,我们应尽快抓住老鼠,免得他继续酿造悲剧。”窦城斌说。
“过去我们偏重等待时机,当然时机是最最重要的了。”洪天震接杯热水,努力吹吹漂上来的茶叶,说,“守株待兔不行。”
应当说是一种神之所至了,洪天震的手机响了,他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号码,他接听:“你好,是我。不,在队里。”
“老同学,我有要紧的事见你。”帅府酒店总经理夏璐打来电话。
洪天震看了下表,已是11点多,他说:“明天吧。”
“天震,你……”对方近乎哀求了。
窦城斌通过洪天震向他做的手势,猜到是谁了,他低声说:“去见她。”
“好吧,”洪天震答应她,问:“我们在哪儿见面?”
夏璐说在帅府酒店她的办公室。
“或许我们真的守株待到了兔子,我看那个宋人并不蠢。”窦城斌尽管把话说得听来轻松,他的脸凝重而且严肃,透出心里沉重的表情。
“听她的声音很急迫……”洪天震说,“难道她试图向我说明什么?会不会是她听到了风声?”
“这不可能,那件事的调查比查老鼠还机密,只我们五人知道……”窦城斌催道:“快去吧,她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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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冬天的夜空像倒悬的冰河,硕大的星星挂在上面,闪着雪亮的寒光。
在去帅府酒店的路上,洪天震在想着一件事,确切说是一个疑案——两年前,一个中年女人病死在医院里,这在几百万人口的长岭市便像某个孩子退掉一颗乳牙那样普通,谁会在意一颗乳牙的脱落呢?但是这个中年女人的病故却引起警方对她死因的怀疑,原因是她是声名显赫的泰莱药业集团总公司总经理邢怀良的妻子,在此之前社会上有种种传闻:邢怀良与某女有风流韵事。特别是死者的父亲向警方反映,说他女儿原本没什么病,死因不明。
邢怀良的妻子王淑荣死的那个夜晚天很闷,连月亮都灼灼地烤人。住院数日的王淑荣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身体一天天在缩小,最终像条风干的鱼,瘦窄的一小条,移进运尸的车子,同装进一根朽木差不多。照当地的丧葬习俗,火化前开了一个简朴的追悼会。因她生前是市文化局创研室的主任,于是市委宣传部、文化局的领导及文化界朋友都参加了。然后就火化了,于是极小一堆骨灰放进木质盒子中,与几千亡灵拥挤在储存室里。
有人说地上死一个人,天上便多一颗星。然而,长岭市并没因有个叫王淑荣的女人去世,明显少了或多了什么。因此,她的死就像太阳在某天早晨蒸发掉一颗露珠一样。但是这天,一位古稀老人走进刑警支队,使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就是王淑荣的父亲——离休干部王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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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离奇坠楼(6)
“我女儿从小到大从没得过什么大病,半年前身体还好好的,怎么说病死就病死了呢?”王子良需要喘息一会儿,支气管有毛病,嗓子里响着呼噜噜的声音。
“喝点水。”窦城斌端杯水给他,“您认为……”
“她死因不明。”王子良说,“不是病死。”
“可是人已火化……”
“查死人干什么呀,查活人。”王子良直截了当地说,“邢怀良害死了我女儿。”
“证据……”
“我女儿身体棒棒的,没得不治之症,咋一天比一天瘦?这就是证据。她死后不到半年,邢怀良就与一个女子结婚,淑荣的尸骨未寒呵!”王子良言罢,老泪纵横……
窦城斌将王子良反映的情况向公安局长池然作了汇报,建议立案侦查。事情并非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对一个国企老总立案,需得到市委、市政府的批准。
市委没批的理由是立案的理由不充分,立案的时机不成熟。池然经过深思熟虑,指示窦城斌选两个侦察员秘密进行侦查……洪天震正是在此情形下受命的,他接手这个特殊使命的同时,还有一个任务落在他的肩上,对老鼠进行秘密调查,就是说,他和搭档丁广雄同时执行两项任务。
在一处灯光的暗影里,洪天震驻足些许时候。举目望去,帅府酒店霓虹灯光闪闪烁烁,一楼设一个小酒吧、一个咖啡屋,其余部分便是餐厅,二楼是包厢,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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