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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她违心地说,以此来表示对校方开除她学籍的不满。
“其实你很喜欢,洪天震同学薅我的花,一定是送给你的。”校长完全理解夏璐此时此刻的心理,他说,“送花给你并不是让你不恨我,而是让你记住你曾经受教育的母校……它会伴你长大,长大。”
“谢谢校长。”她接过花,泪水重又倾泻而下,这次她没揩,任它肆流,便有数滴落在花叶上……
“前世作了什么孽了,爹呀,咋让我摊上这丢人现眼的事啊!”夏璐的爸爸捶胸顿足,一边喝酒,一边哭喊。
“爸!”夏璐笔直地跪在父亲面前,乞求道:“打我吧,璐不争气……”
夏璐的父亲吞进一杯掺着自己泪的酒,他哪里舍得动女儿一手指头。从小到大,父亲没打过她,连骂都没骂一句。父亲爱女儿胜过自己的眼珠,甚至是生命,这与她的身世有关。
十几年前的一天,夏璐的父亲从市妇婴医院偷偷抱回一个女婴,说“偷偷抱回”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抱养的女孩。那个年代,人们抱养别人家的孩子要秘密进行,不少人从甲地抱了孩子,立即迁往乙地,目的是不让送孩子的家人找到。许多被抱养的孩子一生都不知晓自己的身世。
夏璐的父亲通过在妇婴医院的一个老邻居——产科医生,抱养到了夏璐。关于夏璐父亲母亲的情况,他只知道是一个河南来长岭搞建筑的包工头子,同一个在工地做饭的乡下女孩同居,生下女婴时,婴儿的母亲还是个不满18岁的未成年人,然而那个绝情的包工头抛弃她回到老家河南,乡下女孩难产私生子而死……丧母的小女孩随夏姓长大……父亲对抱养的女儿十分疼爱,按当地人的话说:要星星不给摘月亮。
夏家夫妇在抱养璐不久,妻子血脉方面的毛病在中医的治疗下,好转一段,她怀了孩子,那便是琪。再往下血脉又出了毛病,再也没怀孕。夫妇两人决定将璐的身世一直隐瞒到底。因为他们太爱这个孩子,甚至超过亲生骨肉琪。
啪!夏璐父亲扬起手,狠抽自己的嘴巴自责。
“爸!”她扳住父亲的手臂,哭喊着:“打我吧……”
“璐,”他拥着扑进怀里的女儿,“爸心难受,心难受啊!”
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夏璐抱着两盆台湾竹离开家,走进刘长林的单身居所……
一盆洪天震,一盆校长,夏璐心里一直装着这两盆台湾竹。
黄承剑发现了他们约会的地方,夏璐心里便不是滋味,苦辣酸涩,丈夫有外遇得到证实,恼恨的芽儿蹿箭似地疯长。
台湾竹的叶子渐渐模糊起来,她觉得冰凉的水样的东西正流过脸颊……事实告诉他,再婚的幸福生活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甚至成为一个随时都可能破灭的泡沫,此时,她痛苦极了。
哐哐,有人轻声敲门。
夏璐急忙用纸巾揩去泪,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痛苦的模样,哪怕是下属。酒店营业时间,经常有客人拜访,她匆忙地补一下妆——朝脸上扑些脂粉类,说:“请进!”
“老同学,见你和晋见皇帝似的。”洪天震进屋就抱怨,“保安、助理几道阻挡、盘查……”
“是嘛,”夏璐笑笑,说,“他们胆子太大了,连刑警队长也敢……”
“说明夏老板不简单哪。”
“你就往死里表扬我吧,”夏璐说,时间已接近11点,她邀请道:“今天一起吃饭吧!”
“好啊,正愁中午没饭局呢。”
第四章 美丽诱惑(7)
夏璐绰起电话,“喂,许莉,我中午有客人,通知大堂把浓情蜜意给我留下……鲜花?要的要的。好,好!”
洪天震猜不出她说的浓情蜜意指的是什么?是一道菜吗?昨天他去一家酒店,菜名奇特得令人瞠目结舌:大轰炸,血旺巴格达……几乎把伊拉克之战搬到餐桌上,包房便有了小鹰号什么的。他问:“浓情蜜意是?”
“看来你很少光临本店。”夏璐说,“二层是女性大世界,包厢的名字有白领族、粉领族、浪漫温馨、亮丽身影……”
“哦,够浪漫的。”洪天震赞叹道。他今天登门,并非闲着无事,是来打探下黄承剑调查邢怀良的情况,“那件事……”
“到浓情蜜意,我们边吃边谈。”她起身,他们的午餐提前开始了。
帅府酒店二层装修得如同精美女性杂志的封面,到处是鲜花和绰约的丽人身影,浓情蜜意包厢的对开门,从两张相吻的嘴唇中间分开,尽管那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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