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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红脸庞、红唇……她像草莓,不,像红樱桃,草莓从植物学角度讲是“假果”,草莓果实是嵌在果肉表面的小颗粒。因此,他认为她更像樱桃。
“喜欢吗?”她问得有些含混,是指装束,还是人呢?
他回答让她愣了一下:“更爱吃!”
她不解:“爱吃?吃我……”
“噢,你使我想到一则谜语。”他是卖弄学识还是暗含什么?他说,“你猜猜看。”
“猜谜我不如我妹妹。”她说。
“叶丛坐姑娘,穿身红衣裳。一碰就哭泣,却是硬心肠。”
“我真的猜不出。”她说。
“樱桃,红樱桃!”
红樱桃?她剥离她身上唯一的一块黑颜色——扎在颈上的黑丝巾,取下条项链,项链坠很大,形状是樱桃。她递给他:“不谋而合,几年前有人就称我是红樱桃。”
他接过项链,那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
坠的正面就是颗樱桃,看出手工制作的,绝不是机械模造的产品,坠的背面英文是:The brilliant red of the fruits;thewhiteness and……他问:“这?”
第十一章 预谋骗局(6)
“英国园艺师劳登的一句话。”她把项链重新戴在脖子上,翻译了那句话的语气有些沉重:“鲜红的果实,纯白的繁花……”
黄承剑见她淡淡忧伤的目光落在红月亮花上,她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我知道劳瑞斯的父亲是建筑师、园艺师,他从他父亲那里知道许多植物学方面的知识,在欧洲樱桃表示一种浪漫的男欢女爱。可是劳瑞斯从来没对我说这些……他英年早逝,死于绝症。”
他们的谈话就从那个英年早逝的英国学生劳瑞斯开始。她叙述道:“他是我们班三个外籍学生其中的一个,另个日本学生叫村野,他们两人同时追求我。村野得知劳瑞斯亲手给我做条樱桃项链,竟将一首短歌刻文在自己的胳膊上给我看:‘如同春风/温柔地带走/樱花如雪/回归大地,我也飘落逝去了。’村野因失恋辍学回国再没回来……我一生的爱都随风而落……”
黄承剑仿佛看到闪耀在阳光下的樱花和红莹莹的樱桃……
“遇到邢怀良是上苍对我的惩罚,我该把我的那一时刻给劳瑞斯或村野。可我给了我不爱的人……”她心里凄怆。
从白色保时捷下来,她有种步向刑场、堕入深渊的感觉,恐惧、留恋……心痛,凄楚、悲郁的心痛!
“躺到……”他将事先备好一块薄毯子铺在草地。
她的一双脚埋在草丛中,红月亮花如火般地眼前跳蹿,她闻到青春被火魔吞噬和烧焦的气味。就那么的,她感到自己像棵青蒿被强有力的手折断,残体横尸草地上。
他开始对她不堪回首的侵略,完整的东西,倾刻间被毁坏,七零八碎,满目疮痍……她被占领了。
“我成了废墟,一片废墟。”她凄然泪下,“人在变,我在变,竟对他产生依恋。”
她在贪恋、迷恋、留恋、眷恋、依恋、爱恋的词汇中精心选择依恋,他想。
是啊!一个女秘书在总经理的权力淫威下苟且生存,也只能依恋了。
“从野外回来,浴盆放满清水,我反复清洗,内衣里却有数片红色花瓣儿,他在那儿偷偷放了花……红月亮花啊!”
他仿佛听到了每枝红月亮花滴血的声音。便不由自主地抓住她微微抖动的手,她没有拒绝,他便更深入一步,拉她的手到自己嘴边,吻它,细腻而隽永地吻,语言如春风般地轻软:“我爱你,小燕!”
“假若我是你,就爱走向野外草地之前的柏小燕。”她把另只手也伸给了他,是她主动的、心甘情愿的。
她觉得自己突然轻了,像一片云飘起来,男人的胡茬儿有点扎,扎痛刺激她,周身热血沸腾,红晕堆满脸,她又一次听到令她激动的声音:“我爱你,小燕!”
红月亮茶吧雅间,他们有了一次诗意的拥抱、一次沉醉般地长吻。
“给你!”黄承剑将一厚实的信封交给她,“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没任何用处,你亲手销毁它吧。”
她掂了掂那信封,猜到里边是什么了。她问:“夏璐那儿你怎么交待?”
“小燕,从现在起,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保证。”他加重语气叮嘱,“别给任何人看,包括邢怀良。”
她点点头,将信封塞手包中。她说:“我一定很好地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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