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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有一个。”卢全章提到宁光灿,他说,“他有狠劲儿……只是他头脑有点简单,你得配合他,万一失手,你可补救。”
暗杀曲忠锋的计划很周密,选好时间、地点,凶器宁光灿坚持不使刀、枪、棍、棒,要用石头砖块之类,他说用它应手,一石头砸下去,曲忠锋的脑袋肯定像熟透的瓜一样被击得粉碎。
曲忠锋很重视走路,视走着上班为锻炼身体。加之院里的轿车实质是一把手专车,副手们坐不着。曲忠锋也不骑自行车,走着上班的良好习惯给杀手提供了行凶的机会。他和往常一样夹着只皮包,选择街灯照得明亮的地方走,老伴嘱咐他躲开阴暗。一盏街灯坏了,巷子间便出现一段阴暗的路,对于曲忠锋来说,便是死亡的路段。宁光灿拣块带坚利棱角的水泥,他突然出现在曲忠锋面前,曲忠锋未等从惊怔中缓过神来,水泥块劈头砸下,脑浆四溅……躲在一旁的骆汉全确定杀手大功告成,他们迅速逃离现场。
杀手拿到酬金,照协议宁光灿拿酬金离开长岭市,回兴隆镇,两万元也够花上一阵子的。宁光灿违诺,钻进赌场,老虎机咬进了用杀人代价换来的钱。无赖的天性,驱使他做出了蠢事,曲忠锋被杀三天后,他敲响了卢全章办公室的门。
“你怎么没走?”
“表叔,”宁光灿揉着输红的眼睛,说,“借我一点钱……”
“刚给你两万……”
“输光了。”
“输?”阴险的卢全章思忖、思索后,问:“用多少?”
“一万元!”
“你先躲起来两天,我弄到钱让骆汉全拿给你。再不要来医院找我。”他轰走宁光灿,答应两天后借给他钱,是为稳住宁光灿,容空杀死他。
当天,卢全章同骆汉全计划了杀宁光灿的细节,并与当夜动手……
审问骆汉全其间,窦城斌接到池然局长命令……他立即回局,留下洪天震和小路,继续审讯。
2
邢怀良在科尔沁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连连几日乐颠颠地往北山跑,有时一去半天,午饭都忘了吃,害得家人站在楼顶大声呼喊。
“北山对你那么有吸引力?”夏璐忍不住问。
第十三章 欲盖弥彰(3)
“当然。”邢怀良只说当然,并未说明如何当然。照样饭碗一推就往北山跑,开始是早饭后,出去一上午,午饭后再不出去,后来午饭后出去,晚饭后不再出去,发展到今天,晚饭的碗筷一撂,匆匆往外走。
“姐夫,这么忙呀?”夏琪抬头往西边天际瞟一眼,大大方方地玩笑道:“不会是有什么想头?”
“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你,还没遇上想我的人。”邢怀良很喜欢同夏琪开些玩笑,但不过分,很分寸的。“是吧?亲爱的琪。”
“‘亲爱的’留着给我姐吧!”夏琪将洋瓦铁盛奶桶里涮下的发白东西泼向绿莹莹的菜地,浇灌稀牛奶汁的萝卜菜,异常鲜绿。她想借中午餐桌上邢怀良生吃萝卜菜蘸酱,说吃出奶味儿为话题再与他开句玩笑,转眼间他的背影已在夕阳中渐渐矬下去。她对走到身旁的夏璐说,“姐夫挺逗的,像个小孩似的。”
“迷上北山了,”她也觉得奇怪问:“那儿有什么?”
“这个季节北山蒿草都没连成片,像长秃疮似的。”夏琪是坐地户,对周围的一草一木熟悉,她寻思一会儿,说,“北山的老榆树有很多树洞,臭咕咕(布谷鸟)在那絮窝、抱崽儿……”
“他怎么会掏那玩艺儿?”夏璐听说过,布谷鸟的窝很臭的,所以东北农村才称它“臭咕咕”。
北山,并不是山。但在平展展的草原上,它显得高凸。邢怀良第一天坐到北山——沙坨顶,突发奇想:绿色草原是女人青春的胸脯,沙坨便是她胸前高耸的东西。屁股底下的东西似乎有点巨大,柔软而温暖。积蓄一整天日照的黑油沙,的确让人感到舒服。
他坐在山尖——坨顶,屏心静气地凝望坨弯里的村落,它由砖瓦房、砖平房、土坯房和大柳树组成。从田墅觅食归来的麻雀,聚集在某一棵较高的大树上,叽叽喳喳,声音相当洪亮。聪明的麻雀却不会唱歌,在一起只会聒噪。小村人至今也闹不清楚,麻雀为何只在黄昏时刻相聚,又五音不全地乱吵乱嚷?
夏琪家的小楼鹤立鸡群,全村唯一的高层居宅,玻璃玛赛克在夕阳辉映下闪着光。楼顶银灰色的圆东西,是一个小型卫星接收装置,在长岭市绝对禁止私人安装的。在这边远的农村,也许管理部门鞭长莫及,或是默许什么的,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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