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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能那么想呢?”
“想也正常,搁我也这么想。”他劝慰道:“萧萧你牢记我的话,你幽囚的日子即将过去……我正做一件事,需要一些时间,但不会太久,等那件事做完,我们到靠近海岸的地方,最理想是渔村,买幢房子……”
“再生个小孩。”她在未来生活图景上点厾一笔。
“我们购艘小游艇,我们一起出海,忘掉世间的一切一切烦恼。萧萧,你不是很喜欢海吗?”
“坐在船头……我想,承剑你猜猜我坐在床头想干什么?”海风轻轻吹来,她眼睛闪着神秘的亮光。
“想干……”他用手指做了个直白的动作。
“错!我洗脚。”
“你到大海里洗脚?”
“水宽绰呀!”
“宽绰,浩瀚海洋里洗一双女人脚丫子……”
他们拊掌大笑。他抑扬顿挫地吟咏:“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哎呀!你说我是只大鹅……”
细雨蒙蒙的夜晚,蜷缩床间的冯萧萧,高傲的向天歌的鹅倒不像,倒酷似一只落汤的鸡,疲�}呆呆的像只瘟鸡。雨似乎小了些,敲打树叶也没那么急促响亮,闷闷地如落在枯叶上。
“他在做什么事呢?”她抱紧枕头,声若游丝般地轻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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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杀人计划在开往科尔沁的轿车上阴谋完整,保时捷车由孟志惠驾驶,邢怀良衰惫在座椅上,双目无神,忧心忡忡,不时轻声叹息。
“邢总,您心里有事?”孟志惠试探问。
“我那点魇心的事,你最清楚了。”
“她又闹啦?”
“升级喽,雇私人侦探调查我。”邢怀良把夏璐雇用黄承剑调查他和柏小燕的事情学说一遍。然后说,“他们搞到了把柄,足以让我丢尽脸面的照片。”
孟志惠从邢怀良的口气判断出照片的重量,私人侦探采取偷拍手段他也略知一二,“针孔”幽灵般地无所不在,防不胜防,给人们生活带来恐慌。假若私人侦探在邢怀良和柏小燕幽会的地方,偷拍偷录了生动的场面,那就麻烦了。他因没亲眼见到那照片,确定不了照片有多大的破坏力——指对邢怀良名誉而言。他问:“您亲眼见到照片了?”
“嘿,差点儿没气死我。”邢怀良这样说即绕过难以启齿的照片内容,又婉转而得体地说明白了。
“哪家调查所整的?”孟志惠凶恶起来,“不想活了?胆子恁大!”
“这与私人侦探无干。”邢怀良面容暗淡,“志惠,你想想她拿到那些照片,是怎样对待我的?”
孟志惠思忖,他望望邢怀良,在他颓丧的神情里找到了答案。他说:“大哭大闹一场,逼你认错儿,写保证书什么的。”
第十五章 杀机四伏(9)
“你把她看简单了,我们同床共枕两年,加上秘密来往的日子,小三年了吧?我竟没看透她。嗬,她城府很深。”
孟志惠仔细听着他要说的下文,他手疾眼快地减了一档,前面一乡下女子模样的人横穿油漆路。女子漫不经心地从轿车前走过去,莫名其妙地揉揉前胸的凸起处,两道目光从朽树窟窿里射出一般,没任何内容。
“她将照片交给我,面带微笑,心平气和。”
“挺风度的。”孟志惠略感惊讶。“她这筐里装得是什么菜?”
“说她城府就在这里。她在我面前表现出大度,胸襟开阔,宽容得真叫你心里甜津津的感动,可背地里极其狞恶。她雇人将照片交给小燕,威胁恐吓她马上离开我,你说说,这女人。”
“够狐狸的。”他低声问:“您打算?”
“唉,我左右为难。”他现出素日少有的优柔寡断。
“您太心慈,邢总,养虎遗患啊!”
“你说咋办?”
“我提几回你就是不点头,趁事情还是蝌蚪……”
“什么蝌蚪?”他打断他的话。
“没变成蛤蟆的还带有长尾巴的蝌蚪。”
“谁还不知道什么是蝌蚪。我问你蝌蚪指的是什么?”
“我是说趁她刚把证据弄到手,还没大面积扩散流行。咔嚓,根喽(彻底)。省你再伤脑筋。”
“我怕失手,那可就……”
“咔嚓,根喽。”孟志惠又重复一遍那句话。
“公安最近把医院的案子破了,袁凤阁也逮了,志惠,我最近老心慌,总像不落地似的。”邢怀良担忧道:“袁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