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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不行吗?”
吕冰猛摇头:“行行行,完全行,阿孟你好会编故事,《闺门令》就很好看,这个故事肯定更好看。”
“先生,会有用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但为这个或许,我们也该试一试。”吕撷英叫孟约赶紧写出纲要来,《闺门令》吕撷英就帮过孟约些小忙,要是再一起画,肯定更顺手。
吕冰:“为什么不直接把故事写出来呢?”
大明的识字率不能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是有的,偏远的地方,仍是很难顾得上,毕竟此时的疆域比古往今来任何一个国家都更大,即使是对孟约而言,都一样。
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写出来,这个还是很好回答的:“我只会画画。”
写八百字作文都能要老命,何况一部十几二十万字的小说。
吕撷英:“我写故事也不成,七郎文采亦平平。”
吕冰:“那还是画吧,编几句辞写个五言七言诗我还行,写小说我也难。”
“不管如何,先画罢。”
画着画着,吕冰扭脸问孟约:“你都不用打腹稿吗,好似你真的见过这样一个世界一般。”
孟约:因为我真见过。
“我闲着没事就爱胡思乱想,五百年后什么样,五千年后什么样,五万年后什么样,我都想过啊。”这是真的,孟约在现代就曾展列过这样的想象,或许人类对于自己抵达不了的时间,都会很自然而然地存在各种幻想。
吕撷英扫一眼孟约笔下还未完全成型的画,正欲开口指正一处不妥当的地方时,仆妇匆匆跑过来:“夫人,广阳第那边送了信来,道是袁院士已被拿,孟主事……也未能走脱,一并被大理寺带走。”
孟约一听,整个人都僵住,脑子里一片混乱,犹自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我爹怎么了?”
不等仆妇回话,孟约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怔怔然地怎么都缓不过神来。
过得片刻,仆妇估摸着孟约能听进去话时,才答道:“说是原本不预备拿孟主事,只拿袁院士去大理寺,孟主事乃是为小人所祸。”
原来,只埋头搞研究,也会搞出祸来。
小剧场
孟约:这谁的锅
太祖主动站出来,把锅顶上:我的锅我的锅,早知道我就该把什么路都走掉,让后来的穿越者无路可走。
孟约:最讨厌这种干活才起个头,就撂下不管的。
太祖:最讨厌这种什么都不会,还什么都想干的!
第一零零章 城门无事,池鱼遭殃
孟老爷为人处事,可以说是极圆滑的,早些年走南闯北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一团和气,和气生财。到了南京进入官场,孟老爷也行事也十分有度,该请客的请客,该来往的人情都度量着来,与同僚相处也是和和气气的。
然而,官场之上,情谊可以抛开,利益却是抛不开的,孟老爷一路高歌猛进从江宁织造府开入工部。便是在江宁织造府日子短,没触动谁的利益,他在工部的所做所为,甚至是得以晋身入官场的起因,还真得算是自己走了路,便挡着让别人没路走的,于官场而言,这才是利益的根本!
午饭时分,王醴从朝上下来,得知消息才急匆匆赶回长平里。此时,孟约正是惶恐不安到极点的时候,看到王醴,仿佛黑暗中看到光,沸水时抓住藤蔓一般迎上去:“王师兄。”
“我已让属官去打点,不管如何,在里边待几天是免不了的。好在,大理寺里的同僚与我都有几分熟面在,总不会让孟伯父在里边吃亏。”督察院和大理寺、刑部这两个衙门,可以说是相爱相杀,彼此间常来常往的,有时候免不了这样的情况,因而,只要王醴出面,孟老爷和郭令昭在大理寺便不至于太难。
“嗯。”孟约听罢,虽依然还很慌张,但她努力让自己稳下神来。不是着急忙慌的时候,越临到大事来,越要冷静,不然没法思考应对之策。
吕撷英待两人坐下,才问王醴:“怎么听闻今日你上朝去了?”
说到这,王醴就不由叹气,正这节骨眼上,偏他还领了差事得出外洋去为中译官:“陛下与内阁有意派出使臣前往奥托曼游说,因我会奥托曼语,遂有同僚茬我为中译官前往。因使臣还未定下,但约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定下便会很快启程。”
“奥托曼……”吕撷英仿佛想到点什么,又没抓住,只得摇头,复与王醴道,“荣长恭什么时候调到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