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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们和蔼地告诉她,这些历史实在是让人不能相信,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材料可以证明报告中的一切。事实上他们是相信她的,但是她难道就不能出错吗?他们完全无法指控像麦卡尔、乌姆贝尔托、博拉尔德等人成立的非法组织。他们都是国际金融的中流砥柱,他们的财产对于他们各自国家的发展都是不可或缺的。她不能到梵蒂冈去,站在教皇面前告诉他说,维斯埃尔红衣主教是个圣殿骑士。他们无法对这些人有任何指控,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即使索菲娅所讲的都是真的。这些人并没有阴谋攻击国家政府,没有攻击任何一个国家政府,不想颠覆民主秩序,没有同黑手党勾结,没有做任何受到非难的事情,除了关于圣殿骑士的那些事情……但是这个也并不是罪过,而只是因为他们曾经就是这样的身份。
人们都劝索菲娅接替马尔科。如果她不愿意的话,要么是鸠瑟贝,要么是安东尼奥去做。那她有什么建议呢?
她没有任何意见,她知道他们两个其中有一个是叛徒,要么是那个警察,要么是那个历史学家。他们其中的一个曾经向圣殿骑士汇报过艺术品部的一切行动。伊维斯神父曾经说过,因为他们在所有的地方都有耳目,所以他们了解一切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的后半生该怎么办,但是她知道无论如何,必须面对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对乌姆贝尔托的感情,不仅仅只是着迷。
踩油门的时候她的腿很疼。从那次事故以后,她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开车了。她知道那次事故绝对不是意外,有人想要她死。大概德阿拉瓜给她打电话要她陪自己去叙利亚,就是想要救她的。圣殿骑士不杀人,他还补充说,除非他们必须那么做。
她把车开到他府邸的栅栏边,然后停下了。几秒钟后,栅栏门打开了。她一直把车开到了门口,然后从车上走了下来。
乌姆贝尔托·德阿拉瓜在家里的大门口等着她。
“索菲娅……”
“抱歉没有通知您我会来,但是……”
“请进。”
他一直把她领进自己的书房。他坐在写字台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或者说他是想要在这个瘸着腿的女人面前保护自己。索菲娅绿色的眼睛在这张满是疤痕的脸上已经变得冷酷。尽管如此,她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只不过,现在是一种悲剧色彩的美。
“我估计您已经知道我将有关圣布的报告交给政府了。这份报告里我告发了一个由权势人物组成的秘密组织,它的成员都被人认为是远远高于剩下的人,高于政府和社会的一群人。我希望他们能将此公布于众,并且调查清楚。但是您知道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没有人会去调查,这些人可以在暗地里继续牵动权力的绳索。”
德阿拉瓜没有回答,尽管他的头好像轻微点了一下表示赞同。
“我知道您是一个圣殿骑士兵团的首领,拥有贞节的权利,至于贫穷,看起来,贫穷这一点是没有的。至于说那些戒律,我知道您会遵守那些对您有利的,至于那些没有……我很好奇,我总是感觉到,教会的一些男人,您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都认为他们撒谎、偷窃、杀人的罪过一旦同那个致命的罪过相比时,都变得可以宽恕了,那个所谓的通奸,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刺伤了您的感情?”
“我对于您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抱歉,您的朋友米内尔娃,您的头马尔科,还有您的……皮耶德罗的死……”
“那安娜的死呢?您就不抱歉了吗?也许这些死人唤醒了您的良心,但是却不能让您停下脚步。我知道我接受不了您和您的组织。他们刚刚跟我说,希望收买我,让我去当艺术品部的主任。他们对人性是多么无知啊!”
“您希望我怎么做呢?告诉我……”
“您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您不能使人起死回生。但是也许您能告诉我,我是不是还在被处决的名单内,我是不是还需要承受一次车祸的痛苦,或者我们家的电梯会突然掉下来。我希望能知道这些,以免任何跟我在一起的人无辜送命,就像米内尔娃一样。”
“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我对您承诺。”
“那您干什么呢?继续把这发生的一切当成是一个意外,一种无法避免的事件?”
“如果您想知道这些,我告诉您我要退休。我正在把我的权力移交给社团里另外的人,处理我的事情,使得公司没有我也一样能运行得很好。”
索菲娅感到身体一阵发抖,她对这个男人是爱恨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