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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D 信托投资公司代表库兹曼耸了一下胖胖的肩膀说:“一夜风流。”
丁元英解释道:“本基金从融资到运作的特殊性决定了它在法律上的真空地位,这种投
机而尴尬的特性也决定了它不适合男婚女嫁。”
格尔斯曼说:“有人说中国股市不像是一个融资市场,而更像是一台取款机。丁先生是
为数不多的掌握取款机文化密码的一个,而他通过与我们的合作获得了原始资本,也获得了
规模资本的号召力。我们不是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目的而参与基金,丁先生也不是为了一个
无足轻重的目的而终止合作。我们并不拒绝重新讨论合作规格和条件,但是如果丁先生的行
为有悖商业道德,那将有损他的个人声誉。如果丁先生不能证明其决定的公益性,那么现在
的情况完全适用第二十一条款,我提议进行表决。”
私募基金合作协议的第二十一条是担保条件条款,原文为:受托方在盈利前景看好且获
取1000 万元人民币以上的资本积累而单方面提出终止合作的,经超过2/3 以上的资本代表
表决认为受托方存有不道德的商业动机,担保方保留根据协议冻结受托方资本的权利,冻结
期限最短不少于2 年,最长不超过3 年。
詹妮说:“先生们,认为受托方存有不道德商业动机的请举手。”
投资委托方的代表都举手了,担保方只有郑建时一人举起了手,詹妮、李志江、丁元英
3 人没有举手。
詹妮说:“7 票支持,3 票反对,通过。”
波恩圣米哥金融投资公司代表恩格发言道:“我提议,由尼特斯勒公司代表私募基金投
资方监督受托方的资金冻结。”
这个提议全票通过。
恩格接下来又发言道:“丁先生在辞去《世界经济周刊》研究员的时候签过一份协议,
限制你在5 年内不能从事同一行业,为此补偿你15 万马克,虽然你没有接受这笔钱。为了
丁先生的声誉,我们希望你做出必要的承诺,并为此补偿你18 万马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格尔斯曼的助理随即拿出六沓马克现金和一份事先拟定的商业利益
保护协议。那6 沓现金一看就是代表了6 个投资人,每家出资3 万马克。
郑建时插言道:“这显然是预先谋划的。先生们,过分了吧?”
郑建时43 岁,出生在波恩,祖籍安溪,信奉佛教,身兼欧洲华人协会常务理事、德国
福建同乡会秘书长、柏林安溪茶业商务会会长等职,在不莱梅开有“中华园”分店,另在柏
林经营一家安溪茶艺馆,还有一家名为“斯雷特姆”的贸易公司,在欧洲闽南系华人圈里是
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他在丁元英留学期间两人因茶道而相识,因讨论佛教而为友。
丁元英拿起协议看了一遍,提笔划掉补偿条款,签上名字,然后站起来说:“我这个人
还没有重要到可以用‘个人声誉’来评价的程度,我很荣幸能与在座的先生们合作,我恳请
先生们能同意我从冻结的资金里拿出13 万6 千马克的零头,给我留口饭钱。”
丁元英说完,将现金和协议递给格尔斯曼。
格尔斯曼接过协议看了看签名,困惑地说:“我想,我们没有理由不同意。”
丁元英坐下,会议室里呈现一阵不和谐的沉寂。
詹妮平和地问:“先生们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人再提问,但众人的目光却全部锁定在丁元英身上,那么多目光汇集在一起清晰地
聚焦成了一个硕大的问号:为什么?
詹妮等了几秒钟,会场里也沉默了几秒钟。她适时地站起来说:“那么,今天的会议就
可以结束了。请大家在会议记录上签字。”
书记员拿着会议记录逐一请各方代表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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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之后,詹妮友好地说:“请原谅,我还想再占用先生们一点点时间。我提议,为我
们这次愉快的合作大家干一杯。”
早有准备的工作人员闻声而动,转眼间几个餐厅侍应每人托着一盘子红酒走进会议室,
恭敬地给每位女士和先生们送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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