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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敲了这么久,难道,驿栈里边没有人吗?”
燕飞不吭声,她打定主意,一句话也不说。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又传来另外一个女人的叹息,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脆若银铃,说道:“若是没人,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敲下去?”
“应该的,我们应该再等等,说不定,是我们来得太早了,这个驿栈里的人还没有醒过来,还没有起床吧?”敲门的那个女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再等等?
大灰狼有这样好的涵养?其实,驿栈的门,不过就是两扇木扉,任谁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燕飞的眉头不由地蹙紧了起来,事情,好像本不该如此的。
驿栈门外,银铃再响,另外的那个女人轻轻“哦”了一声,沉默少顷,又再说道:“我跟你等等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就怕那个人不能再等了。”
“那个人?”敲门的女人故作疑问状。
这两个女人,一对一答,倒像是在唱戏一般,可是燕飞的眉头愈发地紧了。
“是的,那个人。”另外那个女人解释道:“我们,岂不就是跟着那匹马,那个人,才来到这儿的?”
“哦……!”敲门的女人仿佛现在才恍然大悟,转而,又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现在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好像已经是不能再等了……”
她的话音未落,燕飞的脸色全变了,她二话不说,突然地冲向门口,“刷”地一下打开了门扉。
一开门,有两个女人单手放下掀起着的门帘,站在门口,满脸微笑地看着燕飞。这两个女人,一个年纪稍大一些,是个少妇的打扮,而另外一个却还是一个小姑娘,穿着大红的裤子,梳着两条粗黑油亮的大辫子,眼睛又圆又大,扑闪扑闪地看着燕飞在笑。
醉盟鸥并不在。
“你们刚才所说的那匹马,那个人呢?他在什么地方?”燕飞一出现,这两个人的相声表演马上就停止了。
现在,她一开口,那两个人的相声表演,马上就继续了。
小姑娘很惊讶地张大着口,说道:“原来,这个驿栈里面是有人的啊!”她是声若银铃的那个。
而少妇,自然就是先前敲门的那个,她也惊讶地皱了皱眉头,接口说道:“而且,是个女人。”
小姑娘一听,突然用手捂起了嘴巴,吃吃地笑着,说道:“莫非,一开门,见到的是男人,你才会欢喜?”
少妇的脸一沉,啐了她一口,佯怒道:“莫要胡说。若要给你哥哥知道了,他会……他会……”
少妇的话说不下去了,一张脸红得像是春天的杜娟花一般地鲜艳。而一旁的小姑娘愈发地得意了,“咯咯”地笑起来,前仰后合,仿佛真正拿捏到了少妇的把柄一般。
燕飞不再说话了,她的双眼冷冷地扫了一眼少妇和小姑娘,然后一闪身,快速地从两个人身体之间穿了过去,一掀门帘,站到了门外。 。。
第十二章(39)
门外,天已微微透亮。
燕飞一眼看到,醉盟鸥就在门外,只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像是还能等待的模样。他那十分魁梧,何其英雄,像是猛虎一般的身体,现在却像是一条病虫一样,五体搭拉着,软绵绵地趴在奔腾的背上。
这个结果,已然不出燕飞的意料之外,但是,乍然见到醉盟鸥这副模样,她的心还是沉到了极底。同时,她的心底里还有一种十分复杂,无法言表的感觉,似是疑惑、惊讶;似是难过、愤怒,又似是绝望、无助……
她迟疑了一下,往前两步,想要探一探醉盟鸥的气息。
而在她的背后,那个小姑娘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莫要探了,他应该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
她这话,本来是很可笑的,死人,就是死人,为什么要加上“应该”和“算是”这样的说法呢?
不过,燕飞并没有听出其中的究竟。她也没有时间多作细想,她的手一探之下,脸色蓦然苍白,仿中雷击,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猛退了两步。
这醉盟鸥,真的已经全无气息了。
这一夜的变故,在漫长焦急的等待之后,偏偏等来的是如此消息,虽然之前,燕飞已经对此结果似有猜疑揣测,只是一经坐实,那样的打击,势必令她就像强弩之末,再也不堪承受。
她的身体,连连后退两步,竟然一个踉跄,后仰而去,便要摔倒,这个时候,那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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