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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他握住了我的手,“我看了一下路线,觉得这样走最不引人注意,因为走这条路线的游客比较多,店主也都比较热情,好交流些。”
“好,听你的。”
等韩千树出院后,我们租了一辆车子,踏上了自驾游的路线。
原本开心放松的一次旅行,前半途惊险可怕,后半途提心吊胆。
我们和不少人套磁,得到了新的线索,一位流动摊位的摊贩小声告诉我们,“虽然是由失业人士引起的冲突,但混入了很多其他势力的武装分子,进行烧杀抢夺。有一位年轻人到对面的餐厅避难,但被抓走了,很像你们询问的朋友。”
“被什么人抓走?”
“这并不清楚,如果是官方带走他,只要他是无辜的,就会将他送回国。如果是其他势力就很难确定。当时每个人都惊慌失措,无法判断是哪里人。”
这是我们在接下来一周得到的所有情报,而且餐厅老板否认,摊贩拒绝作证。
回程的路上,我真是失望到了极点。
韩千树安慰了我一下,没有效果,只得陪我一起伤感。
到柏林之后,他立刻陪我去了警局,把线索详细提供了以后,警局在态度上倒是给予了积极的回应,说会立刻进行联络,要我回去等。
到家门口时,发现韩千树的窗帘已经装好了。
我这才想起他的家具肯定已经搞定,跟着去他家,一开门,顿时兴奋:“漂亮!”扭头问他,“怎么样?”
他表情勉强地点头,“还不错。”
“这次可没有绿色。”
“墙壁和窗帘已经够受的了。”他里里外外地转了一圈,扶额,“我是个男人。”
“对啊。”
“粉色的床单和黄色的组合柜是怎么回事?”
“显得温馨。”
“那客厅的桌布为什么画着小熊?”
“增加乐趣。”
“那这个呢?”他抓起床上的小绵羊公仔,“我还没孩子。”
“怕你一个人睡寂寞,让你抱着,这个是羽绒芯的,也可以当枕头。”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已经结婚了。”他崩溃了。
“我知道不就行了?”他这个逻辑很过分啊,“别人最好认为你已经结婚了。”
他无语道,“假如我爸和我妈来看我,他们会要求见儿媳妇。”
“我可以帮这个小忙。”
他被气笑了,“那你可记得。”
“嗯,小绵羊不许扔,要抱着。”
“知道了。”他横了我一眼,“羔羊。”
之后我回了家。
在答录机上发现好多电话留言。
有我爹妈的,问我回来没。
还有great,他告诉我新年假期后我可以开始工作,希望我可以认真考虑。
也有几个朋友,还有安娴,她告诉我韩千树的钥匙给我放进邮箱了。
还有……繁景?
她的留言是:“徐姐,听到请回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对你说。是关于我哥哥的,求求你,我真的不是在说谎。”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回过去了。
接电话的是繁景,她一接起来就激动地问:“是徐姐吗?”
“嗯,有什么事?”
“是个不情之请,我能去找你,当面说吗?”
“就在电话里说吧。”
“我哥哥受重伤了。”
“手掉了?”
“不是。”她抽泣着说:“他上星期被人扎了六刀,现在还在医院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跟别人打架了?”
“没有。”她的声音听起来悲伤极了:“他到酒吧做兼职,收工时被人莫名其妙得拖进了角落里,打昏扎了他。他没有得罪任何人,警察也说找不到凶手。”
“六刀都在哪里?”
“都在躯干,有一刀离心脏很近。”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们已经没有钱了,为了供我读书,让我吃得好一点,他把钱都花掉了。还你钱时他是问姑姑借的,基金会给了我们一点钱,她却要收债……我们最近一直没有钱租房子,住在救助站里,我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一点钱,我们没有钱付住院费,我可以把我的包包顶给你……”
我愕然问:“你在哪里?”
“现在还在医院。”
“柏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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