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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耸肩膀想离开,却发现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而且非常的精致。其实这点小伤倒没什么,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但是这个包扎一看就知道布纱是女人弄的,莫非是那个神经兮兮的阿瓦古丽帮我包扎的?想到这里,我忽然又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分了,可能人家只是思春呢?
回到考察队的扎营房子,我却看不到一个人,弄得我非常郁闷。王连长好歹得带着我,怎么能和那群粉嫩小子一起消失,而且都大半夜了。我走出房子,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王连长他们去了哪里,只不过晕倒了几个小时,连地质和考古的队员都一起消失了。村里安静地沉睡着,所以我觉得他们不可能在村里,或许在村外。于是,我就慢步出了村子。
村子外面的温度更加寒冷,虽然已经逐渐适应新疆地区的昼夜温差,但是现在仍觉得一阵寒意。走出不远,我就发现地上有许多脚印。火焰山地区地表多以散松的泥土为构造,而且这里干燥少雨,如果没有风的话脚印很容易留在地上。在当兵这段时间,我们早就习惯根据脚印寻找人类或者动物了。如此多的脚印,而且都是聚集在一起,我立马想到是范里他们。
脚印延伸到村外很远的地方,我打开小手电疑惑地跟着走去,不一会儿就进了火焰山。在一条路的旁边,我赫然发现崖壁上有一块特殊的石头,它被人精心地雕琢过。我打着手电筒一看,觉得这块石头非常的眼熟,仔细一想,马上回忆起来。白天的时候,我曾经在水里见过那块石头,和眼前的石头一模一样。因为觉得奇怪,所以我就停了下来,在下面观望着。
20世纪20年代,身为湖北汉川人的考古学家黄文弼先生曾经在火焰山地区发现过一块“大佛石”,是唐代遗迹,具体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估计和这块差不了多少。但是,他发现的大佛石和我今天遇到的两块石头一样,旁边都没有其他佛教遗址,因此,大佛石从何而来,还真是个谜。就如今天在水里出现的石头一样,也是忽然出现,除非是水下空间有力源施压,推动了那块石头。
我渐渐看得入了神,上面的石头给我一种奇特的感觉,这感觉好象马上要成形,但是却还差一点什么东西,就是说不上来。火焰山没有任何生物,素有“飞鸟千里不敢来”的称号,所以周围非常的安静。忽然,我却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我们来这里的时候,车子都是开到边缘就回去了,要自己走进来。所以,我听了就觉得纳闷,哪个机构居然这么大牌。
车子的声音由远及近,我下意识地想躲藏,看到前面有一块大石头,于是我就躲在后面了。关掉了手电筒,一辆车子就开了进来。山路崎岖,所以它发出的声音也特别的大。借着点点星光,我看到这辆车子分明就是一辆警车。奇怪的是,警车并没有打开车灯,完全是摸黑进山的。我满心怀疑,哪有这样的警车,但是车子里的人明明是穿着警服的。他们进山是为了什么,怎么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莫非这车上的人是警察死后的鬼魂,这车是灵车?
看到车子开远了,我本想从石头后面出来,但是又听到一声怪叫,而且是在身后。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人。黑灯瞎火的,一个大活人居然躲在我后面,我一看到就火冒三丈。打开手电一看,居然是今天在屋子里遇到的一名队员,我听范里叫他“红薯”,傻子都知道这是个外号。这个小子窝在地上,嘴里一会儿吐出声音,一会儿又紧闭着。我想着,不会是生病了吧,于是就想拉他起来。这一拉不要紧,却把我的手弄得又脏又臭,他身上似乎有一层黏液,而且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我想把手缩回来,但是他却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任凭自己怎么使劲都抽不回手。
“喂,你干嘛?”我忽然有点慌了神,觉得眼前这个人大有问题。
“红薯”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使劲地拉着我的手,而且力气非常的大,根本不符合弱小的形体能使出的力气。我下意识地摸了腰间的东西,这个东西从没在别人面前展示过,这是家传的宝物,父亲一直教导我如果不是生死关头,千万别拿出来。此刻,我感觉“红薯”给我很大的压迫感。现在四下无人,而且是晚上,我就壮着胆子从腰间取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传家宝。
抓着手上的传家宝,我使劲地就砸向“红薯”的手,但是他没有缩回去,这说明他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我心想,这该不是僵尸吧,可是白天还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忽然成了僵尸?“红薯”拽着我的手,他使的劲也越来越大,疼得我想呱呱直叫。眼前的人不可能是人了,我心一横想,老子还怕了你不成,让你看看我们金家传家宝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