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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算是什么?是梦境、还是死后的臆想世界,难不成……是所谓的真实?
喉咙干涩得厉害,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倒是反上来的点点腥甜让它好受了一点。左腹传来了隐隐的疼痛。好吧,其实,有时候,梦境也是会感到疼痛的。
【不、还活着。】
房间的木门被打开,一位陌生男子盯了我半响,之后一脸惊讶地快步走了出去。
那是谁?完全不认识。
我如今的处境……到底算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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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告一段落,以我被彭格列枪杀为结局。
就如同大多数的事件一样,这个名为「诺特」的小风波很快便过去得无声无息。而先前吵闹的那些个所谓的利益问题,也再也没有被谁提起。
这其中直接获利者是谁?
我懒得去推测。
我现在是个死人——最起码在外界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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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秋季来得很快,气温的下降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没有更多的征兆。病态的高温一下子崩溃了下来,在早晚的空气中打下了细碎的烙印。
我的身体……康复到了勉强可以下地走路的程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作为证据,狱寺君拿走了我的指环。而备用的那些指环似乎与这具身体还处在磨合期,本就不显著的治愈能力更是难见效果。
算上现在戴在我手上的,还剩下四枚、四枚夜之戒。几年前无缘无故碎掉的那两枚,前辈说死于Z之手:瓦立安成立之初的暗杀夜以及……三代夜。
暗夜监督者……还真是个复杂的关系。我说了,我才懒得去思考剩下的人都躲在哪里。
被勒索的私人医生每日依旧唯唯诺诺地为我换药,绷带用了一卷又一卷,鲜红的血迹却从来没有变暗。
哦、对了,应该简单说一下这个快被逼疯的家伙。
据说,当时Al他们找到我时,我还留有一口气。
据说,那时虽然额头上有枪痕,但无论怎样看都不像是从近距离射杀的样子。
总之,倒霉的就是这位私人医生。
埃德蒙君绑了他的妻儿,而我们也一直这样,在他家住了几个月,一直到现在。
“讷讷,前辈,再仔细回忆一下,我当时的脑袋真的是完整的吗?”这是我几乎每天都要问的问题。
也许这个世界本就是假的。
我在内心深处有了这种疑问,有了这种怀疑;却无法将这荒谬道出口。
“如果不是,你还会活在这里吗,小馥?”得到的,是反问。
然而他也应该清楚,就算这样,那子弹穿过大脑所造成的伤害也是无法弥补的,到头来结果都一样、与脑袋有没有变成两半的结果都一样,都是会死掉。
所以说,不是我在做梦,就是大家都疯了。
“谁知道呢,大概是‘臆想’吧……”低低地笑了两声,面前的男人如此说道。
仅有一瞬,我觉得他的失笑和我很像。
这份臆想,是无法摆脱的被附加于身的夙愿。
谈不上沉默的空白,也不是苍白的缄默。Al依旧每天换着不同的衣服,把我揉在怀里笑得最开心。
——“干脆就这样不管了,就这样下去吧~!反正最后也不过是会落个什么‘不死之魔女’的'哔——'称号呢~~~”
我说,大小姐,你最近又看什么奇怪的漫画了?
不管怎样,淡出黑手党这个舞台的诺特家族逐渐被众人无视,是个很好的结果。以后的行动不会再受这样那样的制约。暗夜监督者,到底监督了什么?
可事情的发展总能给你来个180°的天旋地转。
引用一句谚语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不知是我们的心理承受力太强了,还是现在人的心理都太脆弱了。那名医生疯掉了,还是在我没痊愈的时候。更要命的是,他竟然得知了我们是诺特家族。
那晚,他说,如果向加百罗涅、彭格列那样的大家族求救的话,自己一定会得救。
我讥讽,凭你怎么可能见到那些人?
他说,例会要开始了,只要想办法混进去,让他们知道诺特还活着,就一定……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这位可怜的只有一章出场露脸的角色的脑袋,便像篮球一样飞了出去。喷出的鲜血一下子染红了墙壁与屋顶。
埃德蒙君甩了甩沾在剑刃上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