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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我是研究生学姐。”容与正经八百地占着他便宜,然后把僵硬的躯体推到一边,“亲爱的学弟,学姐我饿了要去吃东西,你就乖乖在这儿打工吧
。生意兴隆哦。“
余旸看着她的背影就像在看彗星撞上地球。
“大帅哥,吃憋了啊?”旁边的同事幸灾乐祸地推推他,总算发现还是有人不受他影响的。真是窝囊透了,他以前在总店的时候也算是美男子一名,
女顾客由他出马被拉进店里的几率大概有百分之五的惊人数字,所以分店开业才会把他调过来撑场面,谁知道这新来的小子一下子就把他比了下去,一
个早上下来,店里七成的客人竟然都是被他勾引进来的,并且是男女老少通吃,真看不出他有哪里好。
“大家先吃饭吧——阿旸,你傻站在这干什么?”简单从美容院里出来,发现被他硬是拉来的老同学张大了嘴立在风口,痴呆相表露无遗。
“怎么了?”他问身边的雇员。
“刚才被一个女孩子臭骂了一顿,自尊心受伤。”其实他也没听清刚才两人在说什么,但是余旸的魅力遭到质疑肯定是真的啦。
“是吗?”简单颇觉有趣。就算拉客失败,也不至于这么失魂落魄吧?余旸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自己的魅力了?
不同于余旸的继续升学,简单职高毕业就出来混,到如今也总算有自己的事业当上了老板。现在同行之间竞争得厉害,这碗饭也难端,所以他也就
随大流招了几个长得不错的学徒工专司站在店门口以广招徕。今天分店开张,为了再多些人来造声势,就拉死党来充数。谁知道余旸凭着张看起来很真
诚的脸蛋和三寸不烂之舌,竟还真给他拉了不少生意,让他忍不住就佩服了好几把…
简单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老大,你愣在这里干吗啊?吃饭去!”小时候就已经习惯的称呼,大了叫起来还是很带劲。
“学姐?”余旸对于“老板”的吆喝置若罔闻,兀自喃喃念叨,欲哭无泪。
真的好命苦啊,为什么所有比他大的女人都要欺负他?
虽然学校离家不远,但是当初家里人全票通过,让余旸去当住校生,以感受一下大学寝室的生活氛围和同学间的相处之道。
能够暂时离开一下那个令他浑身无力的家,去过集体生活,余旸自然满心欢喜地搬了过去。在之后的两年多里,他体验到一个星期不洗头的惊人效
果,了解到一人臭脚全家遭殃的丰富含义,还发现了垃圾一个月倒一次和每天倒一次没有本质区别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并且练就一身准确辨别泡了两
个星期和半个月的衣服之间细微差别的盖世神功。
总的来说,就是所得甚多,受益匪浅。
促使他搬回家住的动力当然不是以上这些进步的理由,而是自从上铺同学谈恋爱后,与女朋友的关系一日千里,从牵手搭肩三级跳到一个月以后成
为寝室常客,再跳到半个月后的“常住人口”。作为下铺的他,秉持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人生哲学,自、然不好意思妨碍人家纯情的“盖被聊天”,所以
每天晚上都只能孤孤单单地坐在起居室的电脑前研究电脑游戏,不断地用枪用炮打人,造枪造炮造人。更恐怖的是,上铺哥们的行动使其他室友受到了
爱的感召,纷纷起而效尤,于是整个寝室就弥漫在一种
“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旖旎气氛中,直到再也受不了上课睡觉被老师点名的折磨,权衡轻重之下,他认命地卷铺盖走路,在室友们的集体欢送下,荣
归故里。
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余旸也没跟家里人说明自己宿舍已经:“并非人间”。
于是就被姑姑和二哥狠狠数落,没有行为能力缺;乏坚毅精神云云。其实在这以后,他只是形式上回到了家里,大多数时间则过到处寄宿、加班、
混饭吃的半流浪生活。刚开始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这样会引起家里人的反弹,然后好好地来开几场批斗大会联络一下感情,等到整个环境“热”一点的时候
,他就顺应“民意”正式住到家里,谁知道——
“随便你,反正这么大个人了,有自己的圈子也是应该的,不要干坏事就行。”
二哥此言一出,就成定局,没有人提出异议,他的漂泊生活在无奈中持续进行,而在家里晃的时间比家人想象中要多上很多。
这天在家里吃过午饭,他就准备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