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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事实确凿,有什么不敢动的?!”张云逸果断地回答。
“他仗着是李明瑞将军的亲戚,胡作非为,可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呀。”
“李将军是北伐名将,一贯主张军纪严明,对他的亲戚,我们更不能姑息纵容。你们回去发动大家一齐揭发他,看我敢不敢摸他的老虎屁股!”
张云逸说到做到。几天后,三营营长梁祝南受到了严办。还有几个屡教不改的旧军官和兵痞流氓,也先后被撤换、“调训”或“礼送出境”。在较短的时间内,张云逸采取措施,使部队结构发生了质的变化,坏的被清洗,并从农军中选调了一批优秀青年补充到各连队,此后部队面貌一新。
桂系军阀伸黑手百色县城那栋高大坚固的“公兴当铺”洋楼大门口,“清乡总办公署”的牌子被砸烂在地,换上了一块“右江督办公署”的新牌子。在这里,张云逸这位“地方行政长官”签署“走马上任”后的第一道命令。
几位官兵站在张云逸面前,等候着“督办”大人的吩咐。
“你们把这个命令马上送到各县县长、税务局长那里,要他们在5 天内把所收得的税收款全部上交督办署。”张云逸把命令用信封分装好:“告诉他们,谁要是违抗命令不交税款,本督办将从严查办。”
命令分头送了下去,各县税官不敢有违。几天时间,督办公署便收到4 万多块银元。右江地区乃是云南鸦片东出的集散地,烟毒贩子要从此地过境,一般少不了要给地方交大量烟税。张云逸一道命令收获数万,半数以上则是来自这种税收。殊不知,这笔款后来居然成了右江起义和红七军转战桂黔湘粤赣的军饷。
正当邓斌、张云逸等积极准备武装起义的时候,企图将革命扼杀于摇篮的黑爪伸了过来。
南宁西门内老道台衙门一座小公馆里,刚刚“打回老家”的李宗仁、白崇禧、黄绍(立友)三位新桂系台柱,正在筹划东山再起,重新北伐的雄图大略。
“离开4 个多月,我们又回来了。蒋介石想置我们于死地。可是,天无绝人之路。”李宗仁说道。
“德公(李宗仁,字德邻),情势并不乐观呀。”白崇禧有些不安:“我们是两面受敌。”
“健生,何谓‘两面受敌’?”黄绍(立友)反问道。
白崇禧张开双手比划着:“东面,陈济棠占着大半个广东,一切唯老蒋马首是瞻。粤军已进入桂东、桂南,眼下是大军压境;西面,张云逸把原来守南宁的几千人马拉到了右江地区,李明瑞下野出逃后受共产党策动,跟俞作豫一起带着两干人枪到了龙州安营扎寨。倘若他们闹起赤色革命,左右江遥相呼应,顺流而下,迅达南宁,其能量也不可低估呀。”
“健生老弟洞察秋毫,不愧是‘小诸葛’。”黄绍(立友)笑着对白崇禧说。
“眼下东边粤军3 个师正窥觑南宁、柳州,我桂军仅2 万余众,挡得了东边,就会保不住西边,健生,你看还有什么万全之策?”李宗仁问道。
“我们集中力量驱逐桂东粤军。至于西边,主要危险在百色张云逸那里。”白崇禧一手托着下巴边想边说:“现在他们赤色起义情况未明,我想先牵住他们。”
“派谁去牵住他们?”黄绍竑问道。
“熊镐!他已表示死心踏地投靠我们。”
“就是那个老土匪头子,他那人‘有奶便是娘’。”李宗仁似乎对白崇禧推荐的这个人不放心。
白崇禧喝了一口茶,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德公,张云逸可以把第四大队拉到百色,熊镐的第三大队为什么就不能跟着西去。季宽(黄竑站)兄,你说呢?”
“妙哉,健生,马上让熊镐来一趟,我要好好跟他谈谈。”黄绍(立友)似乎对这个老土匪、兵痞有着极大的兴趣……
“督办”巧设“鸿门宴”
遵从黄绍竑的旨意,熊镐行动可谓神速。张云逸刚离开平马镇3天,熊镐便带着他的第三警备大队1000多人马在一帮地主豪绅的吹打欢迎下驻进了这个右江至南宁的水路咽喉小镇。
1929年10月25日,张云逸收到了熊镐派人送来的一封信,熊镐在信中说,他要亲自到百色“拜见张大督办”,与第四大队“商谈防务”。
“邓斌同志,你看熊镐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张云逸把那封信递给邓斌。
邓斌把信看了一遍,笑着抖了抖那封信:“黄鼠狼给鸡拜年,他是想亲自出马探个虚实。然后再把鸡吃掉。”
“我们何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