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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爷却只咳嗽一声,振一振袖子:“知道了。”简直是俏眉眼做给瞎子看,春兰差点委屈地掉眼泪,当着众人又不敢,只得退了出去,程大爷又随便叮嘱几句也就离开。
等程大爷一走,琴童就跺一跺脚:“那个叫春兰的女子,从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每次来书房都恨不得把那两个眼睛盯在大爷身上,真是不知羞。”也,簪子抬头,眼睛睁的老大,琴童上前打一下她的肩:“等有一日我走了,宁愿你陪了大爷也不要别人。”
这话刚好被进来的来喜听了个正着,整个人愣在那里。簪子急的脑袋直摇:“琴童哥你别乱说,等以后我是想出去的。”出去,簪子刚把这话说出去就觉得失言,琴童和自己这些人是不一样的。琴童却不觉得,只是叹了口气:“是啊,这样笼子样的地方,谁高兴待呢?”
簪子重新坐了下来,打算继续临字帖,可心里不知怎么就是七上八下的,等自己再大几年,被大爷看上了,像若雪一样那可怎么办?簪子觉得有人看着自己,抬头和来喜的眼光对上,那眼里分明有着一丝哀愁。
簪子的笔迟迟没有落到纸上,当啷一声,笔掉了下来,整张纸全溅了墨,琴童已经把那张纸抽走,毫不在意地道:“等我去把这纸烧了,我不过说句玩话,你现在还小,可不能想那些有的没的。”是,簪子现在还小呢,来喜重新挺直了背,等自己再过几年有了出息,就请大爷做主把簪子许给自己,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着美好可期待的未来,来喜又笑了出来,琴童的这句话也给簪子吃了枚定心丸,她把笔捡了起来,在笔洗里慢慢洗着,把掉下去时弄乱的笔毛理顺,重新拿过一张纸,蘸了墨,认真地临起字帖来,多学些本事,对自己也才有好处。
主人家有了喜事,下人们的饭食也要跟着好些,簪子揣着午饭时省下来的两个鸡腿,打算拿去给榛子,虽然知道厨房里好吃的要更多,可是不借个由头去找她被人见到了又不少。熬阿熬地总算熬到太阳偏西,簪子收拾收拾就往厨房那边跑。
今儿的客人不多,这个时候也吃的差不多,簪子一路跑来都没遇到什么人,快到厨房路口的时候就看见陈大娘送一个婆子出来,那婆子一脸的感激之情,腋下还夹了个小包袱,看见陈大娘簪子急忙放缓脚步,等到她过来道好。
虽然道好簪子的眼还是往婆子身上瞧,这人穿的衣衫也不像家里的客人,若说是族里的穷族人,照了程太太的脾气,是一定要亲自送到二门口的,断不会就让陈大娘一个人送了出来,难道是来打秋风的?簪子脑里想了数种可能。
那婆子已经擦一下唇边的白沫,笑着对陈大娘说:“这是不是您闺女,哎呦长的可真好,就跟哪画上的人似的。”陈大娘脸上露出一丝鄙夷接着就飞快消失,笑着道:“您老瞧走眼了,我闺女比她要大几岁,这是在大奶奶房里服侍的小丫头。”
婆子哦哦两声,接着就问起徐大娘女儿定亲了没,许的是哪一家?簪子在那站的脚都有些酸了,那婆子只是没完没了地恭维着陈大娘。小兰的婚期就定在腊月里,前几天陈大娘已经带着她去给程太太磕过头,程太太赏了两件首饰,两匹尺头,说是给小兰添妆。
各房的主人们也有赏赐下来,据最爱打听这些的柳嫂子说,光这些赏下来的东西,就有四五十两银子呢,再加上陈大娘夫妇给小兰预备的嫁妆,只怕能有百来两,在这种出身的人家,这份嫁妆也算是头等的了。
陈大娘等婆子说了个停顿时候才开口:“刘嫂子,前面就是后门了,我也不远送了,您拿着这银子和尺头回去好好过日子,刘姨娘这您也别来了,免得伤了她的体面。”刘婆子哎哎了两声,接着就擦擦眼角的泪:“我这也是欢喜坏了,得了这么个外孙女,我……”
陈大娘已经皱眉打断了刘婆子的话:“刘嫂子,我们大奶奶的娘家姓宋。”刘婆子嘴张了张,脸上的喜色褪去,摸一下腋下的包裹,陈大娘又给她指了下路,离后门不过拐个弯就到了,也不用再送过去,刘婆子这才走了。
刘婆子一走,陈大娘看着旁边等着的簪子,那眼微微一抬:“你这小丫头在这里听什么呢?怎么还不走?”簪子福至心灵,笑着道:“大娘没让我走,我怎么敢走?”这恭维陈大娘十分受用,笑着扯一下簪子的耳朵:“这才去了大奶奶房里没几天,嘴就这么巧了,哪是前些时候那个笨丫头?”
簪子的耳朵被扯的好疼又不敢躲,只得脸上带着笑,为了让陈大娘放手问道:“大娘,方才那个婆子是谁啊?”谁?陈大娘脸上又闪过鄙夷:“就是刘姨娘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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