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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是从纱帘外传进来的,琴声不是很清晰,似乎隔着老大一段距离。两个扶持的小婢女,见唐明哲睁开了眼睛,喜道:“将军,你醒了。”
“那外面弹琴的是谁?”唐明哲明知故问,上次在大祭司后花园听过这样的琴声。
“是我家小姐。”其中一个婢女回答,接着又说“将军,你都昏死一天一夜了。小姐一直在外面弹琴,她说琴声能够早点把你唤醒,真还灵念。”
唐明哲想外面弹琴的是上次看到的秀敏,他还以为与那个车夫仍是父女关系,原来不是,却成了大祭司的女儿。他对古代的常识不太清楚,车夫是下等之人,目不识丁,子女根本受不到教育,生下来就是为奴为婢。能够弹琴的女孩那是相当有地位人家的女儿,还要老爷特别看重,否则也只是多识一些针黹活罢了。
“你们去把小姐叫进来。”唐明哲想见到在外面弹琴的秀敏。
“将军,小姐那里能够见外人?隔了两三道门,四五重纱,这还是老爷破例呢?”一个婢女回着话。
华媗公主将唐明哲带进宫后,大祭司知道华媗公主的性格,唐明哲进了宫,很难有活着回来,赶去找大王求情,大王答应叫华媗公主放了虎贲将军。然而大祭司在外守了两天没有信息,第三天一早才传出宫卫抬出一尸体抛到野外去曝尸。大祭司明白大王这次都没有求得了情。大祭司叹息一声,立即赶去收尸,别让虎狼将尸首都给毁了。收捡了唐明哲尸首后,奇怪尸首许久热而不凉,大祭司心里一喜,这是假死的征兆,遂着家奴将唐明哲抬回了家。
“你们不去叫,哪我自己出外看她。”唐明哲大声说着,挣挫着要从榻上坐起。
外面的琴声停了。唐明哲说话的声音被弹琴的人听到。稍后细碎的脚步声朝室内走来,到达榻外纱帘处停下,一道细小的声音说道:“将军你醒过了。”唐明哲看到纱帘外朦胧的身影,朝他鞠了一恭,说完话似乎转身就要走了。唐明哲哪里去管古代男子不能随便与闰阁中的小姐见面,而这位小姐能够近到这么前朝他鞠躬行礼,已经大大逾越了家规,这是没有外人在,才有这么大的胆。
唐明哲见小姐就要离开,喊了一声:“秀敏。”在九死一生之余,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而起扑了出去,想去抓住帘外的小姐,但终因力气有限没有抓到,好在身子落地正好落在小姐脚下。唐明哲见裙底露出一丁点绣鞋的样子,他无力抬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把它抓住。
只听小姐轻轻地一声惊呼:“将军,你,你这……这……”
唐明哲的确受刑受得很惨,几乎又要昏死,额头上冷汗直流,痛得难以忍受,只差口里没有哼出声。
小姐见状,不忍看到他倒在地上这份模样,将束缚在身上的礼教刹那间全抛弃了,一边弯下腰来抱起唐明哲,一边吩咐两个婢女帮忙。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唐明哲重新抬到榻上。唐明哲反手拉住了小姐的手不放,一口一声求秀敏不要走。
这时纱帘外传进一声轻咳。纱帘掀动,大祭司步了进来。
小姐见到父亲,羞得一脸通红,轻呼了一声父亲,急忙跪倒。像犯了天大的罪一样,寒慄不已。
大祭司将两个小婢女使唤出去,然后对唐明哲说道:“将军,你醒过来有多久了。”唐明哲含糊地答了一句,抓着小姐的手,仍没有放开。
大祭司没去理睬这些,说道:“将军再次死而复生,是我大周之福。老夫依此推断,大周王朝复兴之日可指日而待。”顿了一顿又道:“公主对将军用刑过重,也可能是公主心情欠佳。魏国国君遣使向公主提亲,大王允了,公主似乎不太满这桩婚事,所以动不动易于震怒,将军别放进心去。如今诸候国坐大,特别是魏国国君几次问鼎,有吞食大周的意图,只是受其它诸候国牵制,未敢妄动,现在来提亲,野心更加昭然若揭。这都是大周宗庙属弱之故,宗庙之鼎屡遭强候觊觎。今后还要仰仗将军振我大周军威,力挽狂澜。”说着一边打量女儿。凝眉作了一个决定,叫着:“秀儿。”一旁胆颤心惊的小姐才抬起头。
大祭司走过去,用手抚摸着女儿的头,继续对唐明哲说:“将军,这是老夫女儿秀虞,已过及妍之年,老夫就她膝下承欢,因而一直没有适人。将军既对小女一见如故,小女蒲柳之质未敢能够周全地侍候,老夫今见小女与将军也是有缘人,许小女日后替将军侍箕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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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此话,唐明哲不知其尽然,但见小姐脸上露出欢愉之色,大祭司一定讲了很中听的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