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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来吃饭了,不用准备我的。”
“和同事有聚会?”她关切地问著。
“以前的老朋友,想见个面。”
“老朋友?”她立即警觉起来,“哪个老朋友?”
我停住,直视著她:“许岸。”
她的脸色骤然阴沈,比先前听到我与田静分手还要难看,声音也扬高了八度:“许岸?!是不是那个……”
“对。”我坦然地肯定她的好记性。
“不行!”她一向对我纵容宠溺,很少用如此严厉的语气,“不许去!”
“张婶,你还在担心什麽?”我也不由抬起了声音,“都这麽些年了,他不用结婚的吗?”
她大概是被我的口气给吓住,眼里先是掠过震惊,最终只余失望:“你也这麽大了,该说的张婶当年都跟你说过……”
“我明白,我只是去看看。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我叹了口气跟她解释,“况且不止我俩,还有裘少,你知道的。”
她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你要早点回来。”
我点点头应下,上楼进房关上门,乏力地躺到床上,把自己陷进柔软的床褥里。
身体很疲惫,大脑却意外地清明。
很多记忆里的事情已经随著时间逐渐模糊,相处的日子太多使得回忆反倒不甚清晰。我甚至想不起,一切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失控。
很多感情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变的质,如果一切非要追溯一个意识到的起源,我想或许是在大一刚放暑假的时候。
那天我们几个高中时代的哥们见面,自然都喝了不少酒。各自道别时,许岸凑到我身边:“胃没事吧?”
我忍住胃里开始翻腾的不适感,摇了摇头。
有时候人总有些戒不掉的坏习惯,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
对於我来说,大概就是喝酒不吃菜的毛病。
尽管每每之後我的胃都会用行动向我表示它的抗议,但我还是把好了伤疤忘了痛的精神贯彻到了底。
“看你这德行就知道有事。”他嘀咕著,“走,我送你回家,顺便买点药。反正近得很。”
我无言地看了看他那辆破旧的摩托车,还是接受他的好意坐上去,压下了通知司机来接我的念头。
“扶紧了,怕就抓住我。”他爽朗地一笑,摩托车风驰电掣地蹿了出去。
突然加快的速度让我猝不及防,在惯性的作用下撞到他身上,并且本能地搂住他的腰。
不得不说,和开著跑车拿著玫瑰以博心爱之人的注目一样,摩托车也的确是个泡妞的好工具。
到了小区门口,我目送著许岸进了药店,又看著他很快握著手机走出来,把药塞进我手里,神色匆匆而焦急:“迟暮,我有事要先走了。”
“怎麽了?”我拦住他问。
他苦笑,颇有些无奈:“小球大概是喝多了,跟人打起来了。我去看看。你先回去吧。”
我看著他脸上那份显而易见的担忧与关怀,不知为何,竟然第一次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我陪你去。”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愣了愣:“啊?你的胃……”
“还不快走?”我催促。
“果然是兄弟!够义气!”他称赞,然後跨上摩托车,又掉头转向我们刚刚过来的方向,而且架势比之前更为狂野。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像来时一样环住他的腰,感受著夏日的风带来一阵阵燥热的气息,顺便默默祈祷老天眷顾,别让我命丧於此。
老实说,其实我一点都不为小球担心。
小球这麽个整天惟恐天下不乱处处招惹是非的家夥,也活该受点教训。况且以他那庞大的体格,光凭重量大概就足够轻易压死一个对手。
只不过有许岸在反倒更让人发愁些。
这家夥冲动起来那副不要命的水准,实在烂得让人不敢恭维。
没几分锺就到了地方,远远地可以看到,跟小球纠缠在一起的几个陌生人,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染著头发叼著烟,一副社会青年的派头。
而其中一个,正举高路边摊的一个凳子,向小球的头顶直接砸过去。
“球!”许岸大喊了声,摩托车还没停稳就跳下去,冲向那边的小球欲解围。
於是对方攻击的目标理所当然地立刻变成了他。
我差点从车上摔下来,站稳身子咒了声也跟著冲过去,正待报警,见他已经腹背受敌,眼看头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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