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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黄昏,我坐在蒙古包的门里,不经意地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一条大狼就站在门前三四米的地方,张着血盆大口,呲着尖牙,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面对着我。我惊骇不已,想喊,却因紧张和惊吓而失声,喊不出声来。与狼对峙了一会儿,我在蒙古包里摸到一把斧子拿在手里,过了五六分钟,狼才转身走了。我缓过劲来,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请问:面对这样凶狠狡猾的狼,牧人们难道还会对其打躬作揖、连声道谢吗?现在有些城里的人把狼称为人类的朋友。当然,为了维护生物链的良性循环和研究的需要,也不必将狼赶尽杀绝,但狼作为一种凶残的形象,却早已积淀在人们的思维习惯之中。20世纪50年代一首着名的歌儿就唱道:“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在全民皆兵的60年代,我们这些中学生也曾杀气腾腾地唱过:“打狼要有棒,打虎要有枪;对付侵略者,嘿!人民一定要武装!”70年代亦有歌曰:“千里草原摆战场,风吹草低见刀枪。牧羊鞭警惕着吃人的野兽,套马杆等待着狡猾的豺狼。”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回忆与思考(6)
有些动物只能是人类直接的敌人(与人类间接为敌的动物还不在其内),请问:有谁愿意和疯狗交朋友,让它去咬一口?草原上遍地成灾的大老鼠连尾巴有二尺多长,破坏草场、传播鼠疫等病害,能成为人类的朋友吗?对这些老鼠只能是毫不留情地滥捕滥杀,还很难斩尽杀绝,人类与老鼠的斗争已经持续了几千年了。
骆驼可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但三九天发情的公骆驼可不能靠近。骆驼跑起来比马可快多了,遇到这种情况,人只能往山上跑,再往山下跑,公骆驼收不住脚,就会滚下山去;或者往冰面上跑,当骆驼跪下来,一步一步在冰面上费劲地挪动时,人再趁机逃脱;当实在逃不脱时,只好手持金属马镫子,在骆驼朝人扑来时,照准它的鼻子狠命打。你想一想:当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向人扑过来,要把人压在肚子底下,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这时还能把它当朋友吗?
马是聪明的动物,耕田的时候,它会自己沿着田埂走直线,不用像赶牛时那样费力地吆喝、乱抽乱打。在一个马群中,一匹公马带着十多匹母马作为其配偶,母马们又各自带着自己的小儿女。但等到这些小儿女长到三岁,具备了生育能力时,公马就会又踢又咬,把这些已成年的儿女们强行赶出马群。这些成年儿女们只好另组家庭,形成新的马群。十几年后,当我在大学里读恩格斯所着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读到其中的“普那路亚” 婚姻形态时(意为亲密的伙伴,指一群兄弟与一群姐妹之间的相互婚姻,一种排除了上辈和下辈的同辈人的婚姻),我为马群的同辈婚姻状态而惊奇:居然越过了人类杂婚或群婚的阶段!这分明是动物进化和优生的明例。而牛、羊、狗、骆驼等很多动物,却还是没有超越这一阶段!
像我这样在草原上生活过的人,恐怕是讨厌宠物的,这些宠物已经被异化而失去了其原本的天性。难怪城里的猫因成天吃猪肝、火腿肠、喝鱼汤反倒怕老鼠,而草原上灵巧的狗却会捉老鼠,但城里的狗拿耗子就肯定是多管闲事了。
1998年5月24日
第二部分 改革开放的开端……忆高考
(纪念恢复高考20年)
新时期的改革开放是以1977年10月12日国务院发文决定恢复高考制度为开端的。这是*在全国农村改革启动之前就已发出的一个明确的信号,是对十年“*”最直接有力地第一次否定。高考为1966…1978届3000多万初、高中学生提供了“*”以来第一次平等竞争的机会(据*考试中心提供的数据,当时全国符合报名条件的考生竟然有一亿四千万人)。以此为标志,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念发生了历史性的转变。
那时的我们已近而立之年。“人生能有几回搏?”20世纪50年代新中国第一位世界冠军容国团的名言激励着我们,竭尽全力地投入了高考。这是抓住青春尾巴的最后一次机会,因而显得十分难得而紧迫。
1978年元旦一过,同在湖北安陆棉纺厂做工的我们,见面时常常言不由衷地提及高考,因为许多人都参加了1977年底由全国各省单独命题组织的第一次高考。几位“*”前的老高中生,谈起高考都摇头叹息:考题太容易了,以而立之年去与十六七岁的应届生相比(那时有些省市的小学、中学都是五年制),如此简单的考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