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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下来,以便临场发挥。这一次虽然第一次参加古代跟师学艺的小考,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这种考察书本知识的考试,他从来都是信心满满的。
于是,他东张西望瞧着屋里的各人,特别是那几个自己不认识的,琢磨着他们到底是谁。学堂里跟着学医的有哪些人叶知秋已经问明了碧巧,但是,现在名字跟人对不上号,只能从名字上瞎猜了。
他正琢磨着呢,便听到脚步声响,二伯孙兆背着手,从门外踱步走了进来,扫了屋里众人一眼,看看都到齐了,这才踱步走到暖阁上的长条几案后面坐下。轻声咳嗽了一声,道:“咱们开始吧。——孙永轩,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疑难病案?”
五天一小考的第一部分内容,便是查问前一阶段医馆诊病的情况,因为孙氏三父子都在朝廷为官,平时无暇顾及医馆,便交给孙永轩负责,每五天孙兆会利用小考的时候,查问近期诊病遇到的疑难病案,一并研究解决。
孙永轩忙站起身道:“回禀师父,一共有四个病案比较棘手,须向师父请教。其中两个是我诊治的,一个是二弟诊治的,还有一个是师妹永珍诊治的。”
“一个个说来!”
“是,先说弟子诊治的两个:前日里诊治一个病儿,年仅两岁,来诊之前三天,发热嗜睡,家人以为是暑热之故,不以为意,两日后,发热骤增,额头烫手,我先用黄连解毒汤医治,服药两剂无效,再次来诊,我不知为何无效,故请师父指点()。”
“说说病证。”
“高热,按诊腹部微满,大便数日不行,舌苔黄白,脉浮滑数。”
孙兆沉吟片刻,道:“这是表里合邪,表里俱实。你用清热解毒药,只是想泻火,不攻其实邪,终是无用,必须外疏风邪,内泻里热才行。”随后说了处方。
叶知秋在一旁听了,心中暗喜,刚才师父孙兆所说的治法,叶知秋自己心中也已经想到了,他高兴的是自己的思路跟师父一样,说明如果辩证准确了,自己的用方也是没问题的,但关键是,自己的弱项就在辩证上,不可能每个病案都等师父辩证好了告诉自己,自己再来开方啊,归根结底还得提高自己的辩证能力。包括诊脉望舌这些基本的辩证技能。
孙永轩听了师父指点,喜形于色,急忙躬身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第二个要请示师父的病案,是一个成年病人,来诊之前,已经连续咳喘约半年,四处求医,现有用了定喘汤等方无效,来我们医馆求诊,我诊查后,发现病患阵阵恶寒,身痛鼻子塞,确定为表寒之证,我觉得,表寒者应当先解表,表证解除,咳喘自然就能痊愈,前医用化痰定喘的药方,表邪没有解除,肺气闭郁,咳喘自然不减。所以我用了解表的麻黄汤,却没想到用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我思索再三,觉得辩证没错,但为何没有效果,请师父指点。”
孙兆笑道:“你的辩证虽然没错,解表宣肺定喘的治法也是对路的,但是,你用的方子却不恰当,——我问你,病人咳喘多久了?”
“半年!”
“病了这么久,表气必然虚弱,而你却用麻黄汤,这是发汗峻剂,过汗必然损耗表阳,卫阳虚则更容易反复感受外邪,治好了又发,如何能愈?该用桂枝家厚朴杏子汤来调合营卫,宣肺定喘。”
………【第15章 比试】………
叶知秋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赞叹,大师兄述说病案时,叶知秋也想到了应该先解表,但是,如果师父没有指点麻黄汤会剧烈发汗导致卫阳进一步损耗不宜使用的话,他也会开出麻黄汤这个方子的()。而能指出这个方子的不妥之处,则必须靠临床经验总结了,从方剂本身是找不到问题的。想着师父临床经验果然老到,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心中欢喜,跟这样的名师学医,自己的医术应该会很快提高的。
孙永轩也明白了,躬身答应,谢过之后坐下。
二师兄孙永辕站起身,躬身拱手道:“师父,弟子诊断一幼儿病案,有不明之处请师父指点。”
“说罢!”
“这孩子也是年仅两岁,到我们医馆求医之前十天,高热,气急,咳嗽,呼吸不匀,我诊查之后,认为是麻疹并透疹不畅,痧毒过盛、正气虚弱,邪闭肺胃。前医用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没有效果,我认为,清热解毒是当务之急,而犀角是清热解毒的圣药,所以用犀角粉二钱分服。但病儿连服三日,发热、咳喘更厉害了,我左思右想,请教大师兄,也找不到毛病所在,所以请教师父。”
孙兆叹道:“不明脏腑经络,开口动手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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