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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季节,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雪,路上、地里还没有完全融化。车子辗在留有残雪的路上,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两边空旷的田野,快速地向后面退去。没有几个人的郊区路上,留下了几个年轻人欢快的笑语。
“五儿,有一个人从出了城,就一直跟在咱们的后面。不是坏人吧?”吴永丽快蹬几下,悄悄的跟吴永成说。
“我早就看见了。没事。咱们从冯霞的家里出来时,他就一直跟在咱们后面,说不定是冯霞的妈妈让人跟着咱们,怕出事呢!”吴永成对她说。
“我妈妈怎么了?”到底是年轻人的耳朵尖!他俩悄悄的说话,也被冯霞听见了半句,追上来问。
吴永丽只好把刚才他们的谈话,告诉了冯霞,冯霞听了,下车朝后面看了一眼:果真是他爸地警卫员小刘。这时冯霞可生气了。“我妈妈怎么能这样呢,咱们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老不放心。我让我爸的那个警卫回去。”
吴永成下车,急忙拉住她:“你别着急嘛!你妈也是一片好心,再说了,你这样让那个警卫员回去,不是难为他吗?他也是领了任务出来的。干脆,你把他叫过来。咱们一起相跟着走,也不至于让他为难。”
冯霞听了吴永成的话,把那个警卫员小刘叫了过来,几个人又重新说笑着上路了。
上午十点多一点,吴永成他们来到了小龙庄。
眼前的小龙庄还是一片凄凉,几百间破破烂烂的土坯屋。稀稀落落地撒在上千亩贫瘠的盐碱地上。不时有几个衣着褴褛的农民,懒懒散散地在村里闲逛,后面跟着一、两条瘦得皮包骨头地狗,在地上四处嗅着寻食。远处的一个大烟在冒着浓浓的黑烟。把周围的天空也染成了黑黄|色。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看着这些景象,任何人都不能把眼前的这一幕,与后来十几年发展起来地小龙庄联系在一起。这反差简直是太大了!
据十年后的媒体报道:到90年代初期,这个村人均收入元。全村有法国、美国、日本产的高级小卧车200辆,“奔驰”小卧车猛增到十几辆,最高标号是“奔驰”600。而现在眼前能看见的一切,也抵不上一辆奔驰的价钱。天差地别呀!
在村里闲逛的一些社员们的指点下。吴永成他们来到了那个冒着浓烟的地方,找到了鱼佐明。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鱼佐明五十来岁的样子。身高一米八几,上身穿一件光板羊皮祅。毛朝里、光皮朝外,白花花,脏唧唧;身影瘦长,脸上涂地到处是黑,但也掩不住岁月给他留下的纵横复杂地、深深的皱纹。
看见鱼佐明地这个形象,吴永成马上就想起来后来新闻、报刊对这位人物的描述:专横、霸道、狂妄、不可一世。。。。。。
看了吴永成他们几个拿出的学校介绍信,鱼佐明脸上浮出一片笑:“欢迎、欢迎,你们是第一批来我们村搞调查的大学生。咱们就在这。先给你们简单介绍一下,我们村里这几年的情况吧。”
小龙庄地处团泊洼。全村三千多人,有一千多亩盐碱地。这里的农民历来过着贫困日子。人们编了个顺口溜,来说小龙庄的状况:
“小龙庄,穷光光,
盐碱地,土坯房。
苦水灌大肚,
糠菜半年粮。”
全村几千口人,春夏秋冬,就跟牲口鸡鸭一同喝大坑里的水。夏天,水是甜地,因为积满了雨水;冬天,水是又苦、又涩、又咸的地,坑里的雨水少了,只剩下盐碱了。
大跃进、小“四清”、“文化大革命”、学大寨先治坡后治窝、学小庄唱二簧,一桩桩、一件件,鱼佐明领社员们仍摆脱不了贫困。当时全大队耕种着1000多亩土地,年收入。:六万元。年年都有超支户、欠款户,最穷的小队一个劳动日分红只0角钱,都是“穷光蛋”。
1977年冬,在重新选举党支部书记++出“谁能带领大队致富,谁当书记”,这对现任的书记鱼佐明是个新的挑战。
他回顾总结了30年农村的曲折过程,深刻认识到“阶级人心慌慌,以粮为纲,穷当当”,决心把工作转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办乡镇企业。他向社员保证,三年摘掉贫困帽子,如果实现不了,自动下台。
鱼佐明因此取得了群众信任,在全体社员大会上再次连任。
“在我们的小龙庄,‘砖头砸死人不偿命’——因为小龙庄根本就没有砖头。我那一年上任后,面对再也无法忍受‘喝苦水,咽菜帮,糠菜代替半年粮’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