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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纷纷看向窗外。
“那个是李中堂的大儿子李经方,听说这次也要去平壤当领事,老儒生是张佩纶,至于那个五品的老头儿,我没见过。”
讲堂里,一个官宦人家出生的学员给大家介绍。
正在热血沸腾的专心看着《呐喊》的陈世杰,随意的瞟了窗外一眼,突然身子一愣,再次看着窗外:“大伯什么时候来津门了,而且他今天到这里来干什么?”
“世杰,别看了,待会何大人点兵,咱们炮队可得拿出自己的气势。”
上次在津海客栈巷子里埋怨林云瑜的炮队大队长郝天胜,重重的拍了一巴掌陈世杰的肩膀。
“郝队,不是说兵点将么?”
一个队员笑着问郝天胜:“既然是兵点将,兄弟们点了何大人,跟他去朝鲜不就得了。”
“屁,什么兵点将?何大人让咱们炮队的兄弟们去朝鲜,是看得起咱们;谁他姥姥的当懦夫,怕死鬼,不用去朝鲜,晚上老子就把他沉了海河。”
郝天胜大眼一棱,大着嗓门吼道。
耳朵里听到外面各种吵杂的声音,林云瑜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着一本从教官哪里借来的德文版的《制胜的科学》仔细的观看。
步队讲堂的教室内,相比炮队就安静很多,林云瑜是一个严于律己,也严于待人的人,所以步队的学员们虽然一样的内心澎湃,却都是压低着声音交谈。
“云瑜还看啊?”
工科的副大队长沈兆翱走了过来,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林云瑜的身边问道:“怎么样,你去不去?”
林云瑜偏头看了沈兆翱一眼,那眼神里面的意思就是: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的废话?
然后继续专心的看书。
“得,算我没说;不过刚才郝天胜和奇开芬吵了一架,奇开芬认为炮队是用来打炮的,不是拿步枪和敌人进行对射,来平白消耗掉的,想让郝天胜阻止炮队的学员;呵呵,结果郝天胜当时就跟奇开芬掰腕子了。”
第七十七章 甲午年,我来了
沈兆翱似乎只是无意的闲谈,接着说道:“马队的李瑞平李瑞和两兄弟,昨晚以老母病重为由双双告假,呵呵,京城大人们的子弟就是精贵啊!合着就该咱们提着脑袋上战场?”
“段熊波怎么说?”
林云瑜被沈兆翱搅的没法看下去了,就合上书本问道。
“他倒很兴奋,武备学堂的马太温顺,老段一直想出去搞条真正的战马。”
沈兆翱撇嘴说道:“昨天跑到武备学堂报忧的倒是不少,似乎他们家的亲人一夜间都得了卧床不起的重病了;大部分的都是北洋官宦家的金贵子弟,不过真正请假的只有李家兄弟两人;不过,待会在校场上学员们可以不点何长缨的这个将,身为队官,在校场而不点将,以后就被动了,少不了遭人耻笑。”
“马队不需要他们,威扬大哥已经决定了要去朝鲜;还有,既然你不愿意请假,又说身为队官,在场就得点将,那你还这么多的废话干什么?”
林云瑜的一句话,就让沈兆翱郁闷的憋出内伤。
“何先生的书,我是佩服的,写的那是没得说;可是打仗不是动嘴皮子,古代有赵括,窗子外面还有那个马尾逃将张佩纶的例子;北洋武备学堂上次聂军门来招人,都不敢招多,怕影响整个北洋的延续性。”
沈兆翱幽幽的说道:“现在这个何大人可好,不但准备把武备学堂一锅端,连水师学堂,电报学堂,医学堂,博文书院都要连根儿拔走;他要电报学堂这几十人号干什么?平壤战事到时很可能就是全线崩溃,说句诛心的话,他何大人懂不懂军事?这是拿着学员们的血,来染红他的顶子!”
“够了!”
林云瑜沉着脸打断沈兆翱的话:“没有人逼你去,也没有人逼你去死!天下哪有这么多既当表子,又能立牌坊的好事儿?”
林云瑜猛然站了起来,望着沈兆翱,然后把目光扫向自己的学友们:“我问你,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每一个人都这么想,没有一个人愿意大喊一声,何先生站出来喊,又都说风凉话,那么这个‘老大帝国’就真的完了!况且,你就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不能成?”
“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在步队的讲堂里如山海一般的猛然响起。
“到了,这就是北洋武备学堂。”
何长缨和鲁招妹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静静的立在北洋武备学堂的门楼前。
“大人,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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