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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尧听得聚精会神,眼睛亮亮的,不停地追问着。夏维见他听得那么开心,便搜肠刮肚,把他认为可以讲的,一些正面的有趣的事情,都讲给他听。
可是相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串嘀嘀嘀的声音从秦尧的口袋里传出,秦尧露出个抱歉的神情,拿起来一看,立刻蹭地站起来。
“惨了惨了!我偷跑出来被发现了,今天是国庆日,老爷子火大了,我得赶快去跟小末末汇合!回见啊!”身随意动,秦尧立刻就准备撒丫子跑路。
对于秦尧的突然离去,夏维也只好一耸肩表示无奈。自个儿开一瓶啤酒,润润干渴的嗓子。只是没过几秒,秦尧又去而复返,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喊道:“喂!下次你什么时候来?”
夏维喝着酒,笑得格外明朗,歪着头想了想,回答说:“半年后。”
“知道啦!”秦尧应一声,便又风风火火的去了。这次他是真跑走了,但夏维却依旧很开心。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啊,说半年就是半年,一年就是一年,无论间隔多久,他都一直记得,从没有一次爽约过,风雨无阻。
夏维心道:他怎么就不担心自己被卖了呢。
思绪渐渐飘远,夏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酒壶来,打开盖子,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烈酒能暖身,也能让他暂时忘记右臂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迎着夜风,仰着头吐出一口浊气,享受片刻难得的自在。
可是没过多久,专用通信器发出的提示声便把着片刻的安宁悉数打破。但夏维没有马上接,喝完最后一口酒之后,才接通道:“什么事?”
“破军,你是不是该管管你那个胆大妄为的弟弟,他今年已经是第七次脱离组织擅自行动了,他再这样下去,哼,不要忘了假面会也是有假面会自己的规矩的。”
这声音很有种胁迫的意味,故作阴戾,但在夏维耳里,却是最低级的玩笑,“你难道不是因为你根本管不了他,也没有那个权限管他,才来找我?”
“破军,你不要忘了这些年来要不是我罩着你们……”
“你?罩着我们?”站在暗夜里的夏维,发出了和他弟弟如出一辙的轻笑,“这些年为了捞钱捞权,你指派了多少送命的任务给我们做?如果不是我们一次次豁出命为你做事,我的导师,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的位子?”
“破军,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通讯那头的人显然有些色厉荏苒,但语气虚浮,显得底气不足。
“那是因为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是我的弟弟,只有我才可以管教。如果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敢保证,你会摔得比以前还要惨百倍。”说完这话,夏维便毫不留情地切断了通讯,将那人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骂声扼杀在摇篮里。
“呼……”像秦尧那样无所顾忌骂一骂,果然很爽。不过,那个贪得无厌的导师如果真的做出了令人厌恶的事情,那么,可就别怪他夏维心狠手辣了。
楼下,许末城看着秦尧入狂风一般从楼道里刮出来,火急火燎地就往这边奔,莞尔的同时,不禁抬头往天台看了看。那里,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逝。
是谁?秦尧这么偷偷摸摸的是在见谁?
秦尧则一把抓住他就跑,“喂小末末你看什么呢?快走快走,再不走我的屁股铁定要开花儿了!”
“你到底神神秘秘的在那里见谁?”上了飞行车,许末城忍不住问。
“秘密。”秦尧却眨眨眼,不愿回答,只说:“以后你们自然就会认识了。”
许末城并不想接受这样的回答,秦尧去见某个人,连他都背着,这让许末城心里总有块疙瘩——像是吃醋那样。
可是他一惯尊重秦尧的决定,也讨厌自己愈发滋长的独占欲,他希望秦尧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希望他不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甚至希望他可以做出自己期待的回应。可是他也很害怕,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心思被秦尧看透了,该怎么面对。
一想到也许会被讨厌,会被远离,许末城就……浑身僵硬得不愿再往前多走一步。
可是几年之后,打破这个僵局的契机终于来了。高中毕业,拿到圣京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个晚上,秦尧神秘兮兮地把许末城拉到自己房间,说出了自己即将要离开的打算。
许末城震惊得无以复加,知道秦尧是要跟那个人走之后,更是……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你不准走!不准跟那个人走!我要你留在我身边……这种话,让年仅十八岁,正处于别扭的青春期的许末城,怎么说得出口。于是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