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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大概凭我们经常仰仗的直觉断定这场空幻的盛宴真的就没有发生过,不知是回忆还是希望促成了你编造这些谎言。可直觉又提醒你大家一定会吃散伙饭的,他们应该要出现——这是你所认为唯一合理的解释。你能够否认你眼前的不仅仅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圆桌、躺椅吗?你看桌布还是新的,没有动过,服务员们就不用来收拾我们将要或已经留下的烂摊子了。他们不承认有人在此订过餐,虽然他们供应过大量馒头和无数扎啤酒,太多的啤酒,因为那很廉价,适合下定决心来此喝烂酒的一伙人,你们还说如果有红酒的话给那些侏罗纪的遗族真是浪费。不知是你们的恶意中伤起了作用,还是本就没有买红酒,我推测后一种可能性更大,因为花卷的供应量很充足,女同学也只好将就与你们一起喝啤酒,如果她们要喝的话。呵呵,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我知道,你对此心表赞同却狡猾的加以掩饰,然后拒绝与任何一个女生合影,维持你四年以来引以为傲的取向。你觉得她们看不出来吗?你把她们都当傻子吗?是的。她们和你们一样,并不在乎,所以不存在谁向谁道歉的可能性,这就是无可厚非的结果。回忆毫无价值,经历过也全无好感,所以我只是随便说说。看来他们酒量都很大,斗气似的一定要喝到烂醉,然后大哭,为什么哭呢?他们有什么资格哭?人生本就是这样聚散无常,充斥丑恶打击你自以为高明的美感。况且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不知比他们经历过的要吐血多少倍。你很快就能看到了。你看,你或许也会和他们一起喝醉的吧?我知道,你会被灌醉,虽然当时你声称自己是来吃饭的,不想参与过去就常加蔑视的集体行为,抱着黄瓜、酿皮大嚼一气,你这家伙竟然为了这场散伙饭绝食了三天,没想到竟只能用恶心到与学校食堂难分仲伯的苞谷、花卷和被称作狮子头却不知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充饥而已,你失望吗?他们失望,所以他们、她们哭,和老师一起哭,你对此冷眼旁观,称他们的懦弱、猥鄙在此一览无余,甚至还有也许日后大有用处的技能。因为那人之前还在痛骂可能参与此阴谋的老师,但当老师出现以后,她却像个受伤的小姑娘扑在她怀里嘤嘤的哭,看到这一幕你感到不可思议,并且为自己四年来的嗫嚅暗自庆幸——卑微的身份让他们为这点小事喋喋不休,你一贯就很鄙视他们的吧?而今他们又让你感到厌倦,为了这样本就毫无价值的聚餐作出他们真的在乎一样的悲戚。来时你的室友就预言你注定要被抬回来,你酒量不行,可同学们一定会灌你,他们把一杯一杯酒码在你面前,以兄弟之名要求你和他们一起喝醉,于是,你被抬回来了,室友们大笑一通。有这样的想法,你会不会怀疑自己的品行呢?以自己的冷血声称别人同样木讷有没有道理呢?这倒是个不错的提法,不可能有答案,如你所了解的,与人交流多么的难啊。不,之前用词欠妥,冷血?你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吗?不过是陈年枯叶般了无生趣的老男罢了,无论你怎样为自己开脱或是声称自己不以老男生活为耻。你退出在你看来并不存在的社交圈也不过像秋天的树林中某片落叶般一文不值,可能不会比那更好,我的神,以您高贵胡子的名义;但愿他没有那样想,冷血的李晓?呵呵。有个同学考上研究生了,不知他是否需要个机会来宣布这个喜讯,他希望与大家分享?那时与之前四年,别人称你做函授毕业,所以类似的捷报你往往充耳不闻。这次你赶上了,那同学和另外一个同样考研成绩不菲的女生都来自农村,可能隐忍或自尊自强的奋斗会多于其他人,虽然其他人中的大多数一样来自农村。哈,你竟也是班委之一,你的团支书都要忘了,可能你觉得那虚衔有助于你藏形扫迹的逃遁——在几乎被逃尽了课时之中拉回点学分——所以摄取了一个来。你得逞了吗?你知道这让我想起了什么?‘宁是课愁更稠处,也应无计避逃夭。’哈哈哈。。。。。。对了,刚才说到研究生们的喜讯,男的传媒大,女的武汉大,不错吧,几乎是本校近十年来最好成绩。你所蔑视的你的同学们,却创造了学校教学工作的小小奇迹,你没有为此对他们表示敬佩,反倒怀疑起整个学校历年的成绩。嘿嘿,自以为是的你可能终究会被证明仅仅是个不足挂齿的傻瓜。”“干吗是终究证明?”李晓说:“你觉得这里面有争论的成分吗?不,对他们的成绩我表示祝贺,虽然没有当面去和他们碰一杯。呵呵。”李晓随便笑了笑,接着说:“任何人之间的关系毕竟是很微弱的,无论社会多么强调这几乎是不存在的关系,甚至制定三六九等的区划来加强它,我认为争论谁是谁非从来都没有意义,因为我不曾认识他们,不曾了解他们,也不愿那样做,对他们的一切完全漠不关心到了僵硬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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