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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冷笑一声,“夫人,李富贵留下的田地和房产都拿去抵债,宇儿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累赘,那道士的话,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蓝怡拍拍怀里抽泣的宝宝,这两个没有了爹娘的可怜孩子,因缘际会下凑到自己身边,自己定要护他们周全,让他们平安长大。
待宇儿哭声渐歇,蓝怡蹲在他身边,对着墓碑说道,“李大哥李大嫂,我是蓝怡,宇儿我带走了,以后他就是我蓝怡的儿子。我在此向你们保证善待宇儿,视如己出。”
蓝怡这句话,六子、春草都听到了,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他们敬畏鬼神,晓得誓言不是能随便说的,蓝怡如此郑重的说出这番话,足见她的诚意。“视如己出”,而不只是让他食能果腹,衣能蔽体,春草觉得鼻子发酸,红了眼眶。
宇儿听到了蓝怡的话,眼泪落得更厉害,自父亲去后,家里人对他只有打骂,村里的孩子也欺负他,宇儿晓得自己是丧门星,没人喜欢,但是现在这好看又好闻的夫人说,自己是她的儿子,自己以后有娘了?
蓝怡不知他们的心理变化,又让宇儿给父母磕了三个头,便拉着不舍的他上马车,去往李家村的里正家中。六子早已打过招呼,里正帮宇儿签了户籍,转到蓝怡名下恤养。
这蓄着花白胡须的李里正待宇儿倒是十分和蔼,宇儿见了他也是喊了声主动开口喊了声爷爷。
李里正俯下身来对宇儿说,“宇儿有什么东西要回家拿走的,爷爷陪你去。”
宇儿看看蓝怡,发现她只微笑着看着自己,便点点头,拉着李里正的手向外走,蓝怡几人跟在身后。李里正拉着宇儿的手抬头挺胸的走在村中,见着村里人过来打招呼也只是摆摆手,一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的样子。蓝怡却想着李里正定是知晓宇儿的情况,却并未插手,任由宇儿被欺负,是不好插手,不便插手,还是不想插手?
走到一座有院墙的半新青砖瓦房前,宇儿不敢叩门,李里正上前将用力叩响。不一会儿一个一脸尖酸的妇人开门,见到李里正几人赶紧堆笑,对宇儿却视若不见。她的目光在蓝怡身上转了两圈,发现蓝怡看她便赶紧躲开,想来是里二瘸子回来后说了蓝怡几人的身份,她也惧怕了。
李里正说道,“田富家的,你家的人呢?”
二瘸子大名李田富,这尖酸的妇人正是他的凶婆娘。
“呦,里正叔,看您这话问的,他们当然是下地去干活啊,这一大家子还养个吃白食的,不干活吃风啊!”说完,妇人狠狠挖了宇儿一眼,宇儿见了赶紧向后靠。
李里正听说家里男人们都不在,也就不再废话,拉着宇儿大门,让他去取自己的东西。
宇儿进了南边倒座的小柴房,不多时从里边取出来一件小衣服,里边包着些东西。那妇人见了马上横眉立目,“原来是你个小丧门星偷了我的东西,还不拿过来!”
宇儿的小身子抖了抖,跑着躲到蓝怡身后。蓝怡拍拍他的小肩膀,没有说话。
李里正瞪了妇人一眼,回头对宇儿道,“宇儿的东西能给爷看看。”
宇儿点头,打开小衣服,里边是几个小木偶和一只弹弓,妇人目露失望之色。李里正也不多言,带着宇儿便走出院子。
蓝怡抱着宝宝,春草揽着宇儿坐马车赶往北沟村,宝宝还小,在车上晃着便又睡了,宇儿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咬着唇坐在马车上,春草逗他说话,他也只是点头或摇头,很少开口。只是他不时的抬头快速地看蓝怡一眼,小鹿般清澈的眼神带了丝丝的不安和依赖。
蓝怡取过自己的水袋让他喝了几口,润润嘶哑的嗓子。
“宇儿,咱们这是回家呢。咱们家在北沟村,以后宇儿就是宝宝的哥哥,宇儿跟宝宝两个都是娘的好孩子,不怕啊。”
宇儿听到“娘”这个字,水光布满眼眶,小嘴角抖动两下,没有哭,用力地点下头。蓝怡便不再开口与他说什么,宇儿敏感,接受这等变化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北沟村离着并不远,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只是上午被宇儿的事情这一番耽搁,此时已到了晌午十分。
北沟村坐落于一处半盆地内,一条四五米宽的溪水在从村边穿过,蓝怡脑中闪过“青山绿水人家”六个字。三面青山起伏环抱着打理整齐的青绿麦田和金黄菜花,花间是一片青灰色参差的村落。六子骑马在前引路,马车缓缓进去北沟村,引来村里人的观望,蓝怡也将车帘打开一条缝,打量这个自己要居住的山村。
大小不一的石块垒成的院墙,竹子编的矮篱笆,茅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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