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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这一切不是你的老师,玄湍阴魔的安排?”辄无隐阴侧侧地讲着,黑影、白眼、血口,如一个幽灵般晃动的身躯,一切都让人不自然地与一个个阴谋联系在一起,羊玄的心思又疑惑起来。
收起宝剑,羊玄冷冷地瞅了辄无隐一会儿点头道:“便算你说得有理,那也是我的老师胜过了仙界,何来大祸之说?”
辄无隐嗤一声道:“瑶台圣母岂是如此好对付?她早已算准你的老师断不会轻易放弃你这颗棋子,因此埋下太阴圣女这看似巧合的一着,令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便算你的老师功力全复,只怕也救不了你。”
“嗤!”羊玄不屑道:“讲得好玄,无奈羊某感觉甚好,从来没有过的好!什么万劫不复,摆明了是在危言耸听。”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辄无隐轻蔑地嘲讽道:“只怕你的老师也是在利用你,反借你除去太阴圣女,那颗玉清老祖安下的神秘棋子。”
“你把羊某当了什么?”羊玄目中黄芒骤聚道:“三岁的娃娃?还是没成形的泥坯?会如此任人摆布而不自知?”
“哼!”辄无隐白眼一翻道:“以你的道行,在那二位眼中,与三岁的娃娃没什么区别。”
“你!”羊玄气得眼中凶芒暴现,层层玄波贯出体外,将自己护个严严实实之余,又水银泻地般涌向辄无隐。
眼见对方被那股气势所困,绝难再有所作为。羊玄再次举剑道:“辄无隐,你且说说羊某有何祸事,在理则罢,若有一句不实,今天休想走出这间石室。”
“哈哈哈…”辄无隐一阵大笑道:“你不服,还想再试一次吗?”说话间将身一旋,室中立时出现十个黑影。
“这十人俱是我的真身,”辄无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道:“我便不还手,你尽管施为,倘你能拦得住我的一个真身?我辄无隐从今再不与你为难。”说罢室中黑影如絮,在羊玄那追魂斩魄的气浪中翱翔游荡,翻滚飘飞间一齐不见,当真是来去无踪,令人束手无策。
“辄无隐!”羊玄眼见辄无隐潇洒离去,连催杀气下,却伤不得对方分毫,不禁气急败坏般大吼起来,“有种的出来与羊某大战三百回合。”
“你逞什么能耐?”辄无隐静静地坐在椅中,仿佛从没离开过似的捧着五行大法边读边缓缓道:“太阴薨日,人间太平。那秋霜雪遇难,天下万仙俱做袖手旁观状,为何独瑶姬甘冒天下之大不讳,救下太阴圣女?”
“为何?”见了辄无隐神鬼莫测的身法,羊玄冷汗暗流,举剑护在身前,却浑不觉言语间已被对方牵扯了去。
“你只知得了圣女元精可平添千年神通,却不知三日之后,太阴复原,你二人便将形成连精双体。适才本帅一拉之际,虽扯出你的元神,却无法同时扯出千里之外秋霜雪的元神,因此被你逃脱。这止一日,已是非一方之死不能换得另一方之生,若三日之后,二人必将一损俱损,至死方休。瑶姬掌握了秋霜雪,也便等于掌握了你的性命。”
“冥顽无知,死不足惜!”辄无隐说完后冷笑一声消失不见。
羊玄听得冷汗涔然而下,体内金丹一化,自己便将提前炼成金刚不坏之身,五行归一,宇内称雄,再加上圣女元精,说不定可突破五行大法第五重境界,身具洞彻先机,改天换地之能,正所谓前途无限,又怎能容忍埋下一个致命的祸根,将生死操于他人之手?
“昨日一时心软,放过了秋霜雪,没想到竟埋下如此大患。瑶姬,好一个阴险狠毒的婆娘。我若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羊玄咬牙切齿间忽然想起辄无隐三日之言,心头顿时升起一线希望。
“可惜不曾问得清楚。”羊玄懊恼之余,对辄无隐之言已深信不疑,既然他说秋霜雪被瑶姬所救,那个弃妇说不定现在便在神女峰上,何不试探一番?
想到此,羊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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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眼睁睁看着清风逃入石室,却拦阻不住,三人正懊恼间,哗啦一声,瑶姬手中一轻,凤簪神剑寸寸碎裂。
瑶姬大惊失色,这把剑乃母亲所赐,天火炼就,天河淬砺,锋利无匹,坚硬无比,如今竟毁在这里,那妖拿的究竟是一把什么宝剑?如此神兵实乃仙家至宝,又怎会落在他的手中?
三人相视吃惊,那边的火首道人早已被神火反扑,形神俱灭,化作了一缕轻烟,袅袅升天。
霹雳大仙黯然道:“如今师兄已亡,凭咱们三人之力,断难将寒冰化开,我意去求恩师,以他老人家的无上神通,炼化寒石,除魔卫